「嗖!」
老者屈指一彈,一道青色的勁氣透指而出,馬元魁手腕酸麻無比,頓時無力的垂了下去。
「隔空成法,外放罡氣,你是宗師!」
「你是誰?」
馬元魁大驚道。
「江東顧名臣!」老者雙手攏在袖中,目光如炬,冷冷道。
「顧名臣!」
方信等人皆是大驚,雖然平素他們並未把顧名臣放在眼裏,但此刻見他闊面銀須,身材頎長,宗師風範凌人,已是心折了三分。
「顧老,你,你來的正是時候,快快顯法,壓住這滿堂荷花。」錢益民本已絕望,見大救星到來,心花怒放,大叫道。
「顧某自問能通天時,能曉地利,區區幾朵荷花,自在乾坤之中。」
但見顧文臣兩手一翻,十指迅速的變化着,一條金色的氣形錦鯉,一頭扎入了水中,連冒了幾個氣泡,原本雲集在水面的靈氣頓時煙消雲散,露頭的荷花再一次被壓制了下去。
「好厲害,指尖成錦鯉陣,確實是天師之法啊!」馬元魁喉頭一顫,吞了口唾沫,暗自心驚。
「龔先生、方將軍,這大明湖的荷花,那就是被某些人保護的黑工廠給污染了,我看你們也別看什麼荷花了,各人回自家後院看吧,我就不送了!」
錢益民連叫了幾個好,有顧名臣作底,再也無懼,直接向龔建生等人發難。
龔建生、方信的臉上都是難看至極,全都看向了馬元魁。
「姓顧的,你是風水法氣天師,我也未必就怕你,看法器!」
馬元魁咬了咬牙,用另一條胳膊再次祭出紫金葫蘆,念動咒語一口本元老血噴在蘆身,葫蘆急轉,一把兩尺多長的金劍,化作細小的金龍,張牙舞爪飛向了顧名臣。
他這葫蘆也是有來頭,裏面蘊藏着寧中華採集崑崙山的靈氣,還有龍脈之氣,經過蘆身的飛劍法咒加持,可化作龍氣飛劍,無堅不破,破邪誅妖,端的是厲害無比。
馬元魁這些年縱橫北方,靠的就是這保命法器,此刻以本元止血全力祭出,威勢驚人,雄霸無匹。
「區區雕蟲小技,也敢在老夫面前賣弄?」
「乾坤吞山河!」
顧名臣傲然冷笑了一聲,長袍袖口一揚,如同天際黑洞般,那口金劍飛入後,頓時沒了動靜,反倒是顧名臣得了這一絲龍脈之氣,臉上的神采更勝了。
「你,你!」
馬元魁沒想到他本事如此之大,竟然生吞了自己的龍氣金劍,登時驚的瞠目結舌。
「嗖嗖!」
馬元魁還沒反應過來,顧名臣又是一指法氣,堅硬無比的紫金葫蘆,頓時碎裂成了片。
「看來崑崙山的法器也不怎樣嘛,青山,你敗於此等廢物之手,簡直丟盡了我顧家臉面!」
顧名臣負手傲然笑道。
「叔叔,侄兒無能,給顧家丟人了。」顧青山掙扎跪在地上,磕頭請罪。
「你的事回去再論!」
「哼,倒是這狗東西,竟敢小瞧我江南顧家,今日定然是饒他不得!」
顧名臣歷來心高氣傲,尤好臉面,如今未來的接班人被人打壞了法器,還險些遭了毒手,心裏不免窩火的很。
說話間,顧名臣又走向了龔建生、方信等人,目光如電,掃視全場,撫須傲然問道:「聽說你們北方有個寧中華,自稱是華夏第一風水大師,不知比老夫如何呀?」
「顧公如神,自然是要遠勝徒有虛名的寧中華,我等敬佩之至,還請上座,上座!」
錢益民一派的人,齊齊簇擁了過來,躬身行禮。
「不,老夫要你說!」顧名臣眼光何其毒辣,一眼就瞧出方信是寧派牽事的頭子,他今日既然有意要在被放打響名氣,自然要撿最硬的柿子捏。
方信被他狠辣的目光瞪的打了個寒顫,他雖然有心機,又是軍官,但這些年養尊處優慣了,一想到這老兒一指能把鐵葫蘆都戳破了,這要在自己腦門上來上一下,他還不得去見閻王爺啊。
「該死,寧老死哪去了?怎麼還不來,不會是怕了這老兒吧?」方信沖龔建生擠了擠眼,小聲問道。
「多半是如此,這老兒一招手就蹦出條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