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有點印象,你做食品的,口碑不錯!」
「既然上門做客,我就賜你一道恩典吧。」
秦羿豎起手指,一道藥師符虛空化作金光度入了周守義的雙膝。
周守義只覺得膝蓋傳來一股熱流,原本那種疼痛、寒冷的不快之感,頓時散去,雙腿就像是脫去了枷鎖一般,變的輕盈了起來,當即撥開兩邊的人,走上了幾步,穩健無礙,登時感動的熱淚盈眶。
「侯爺,你,你可真是神了。」
「我這雙老寒腿困擾了多年,說是半癱也不為過,沒想到今日蒙侯爺恩典,得以痊癒,多謝,多謝了啊。」
周守義泣然道。
周家人自然是少不了一番感謝,這才把秦羿迎進了大廳,開了大席,邊飲邊談。
「侯爺,不知道你這次來灣北是……」酒過三巡,周守義小聲問道。
「爸,侯爺來是為了幹掉黑聯幫那些狗孫兒的。」火雞口無遮攔道。
這話一出,在坐的周家人同時放下了筷子,一臉惶恐、不安的看着秦羿。
黑聯幫在灣北提都不能提,誰不知道孔財神父子那是把控着政商軍三界,在灣北那是實實在在的土皇帝。尤其是他們商界,更得看孔家父子的臉色。
秦羿要是來別的事,對周家自然是大喜大恩,但要是來對付黑聯幫,無疑會引火燒身,作為一家之主,周守義難免考慮到這一點。
「小火,你給我閉嘴,瞎說什麼呢?」周守義呵斥道。
「他沒說錯,我這次來,是找孔財神父子討一個人的,他若識趣,自會賠禮道歉送上門來,他若敬酒不吃吃罰酒,明晚就是他們父子的祭日!」
秦羿放下茶杯,森然道。
得到他的確認,周守義等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搭茬了。
「你們這有僻靜點的茶樓嗎?」秦羿又問。
「有,有,在新北區,有一家望月樓,孔財神父子平日處理幫會大事,我們工商界也都是選擇在那。」周守義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道。
「周火,你給我的帖子送給孔家,就說明晚我在望月樓請他們喝茶。」秦羿從口袋裏拿出金帖,遞給了周火。
周火接過帖子,忍不住哇的叫了起來:「純金的,好氣派啊!」
「侯爺,我能不能跟你混,狗日的黑聯幫都不是好鳥,我要加入大秦幫。」
周火激動的大叫了起來。
秦羿笑了笑沒搭茬,他或許可以滅掉孔家父子,但卻沒有足夠的力量去改組黑聯幫,周火一個小混混又不是聶冰河那種有權又能幹的人,而且這一次來的匆忙,殺人容易,建立一個有序的組織,幾乎是天方夜譚。
「咳咳!」
「周火,侯爺讓你去辦事,你就去吧。」
周守義提醒道。
「周先生,你放心,無論我跟孔家誰生誰死,都不會禍及你!」
秦羿自然是能看透他的心思,直白道。
周守義站起身,躬身拜道:「那周某就多謝侯爺了。」
……
孔公館!
孔家的祖上在民國時期,曾做過政界要員,掌控着經濟命脈,只一家便是富可敵國,退居灣北後,孔家利用巨額的財富,轉入了地下,開始做軍火、白面等一切暴利生意。
到了這一代孔財神父子手裏,孔財神擷取了黑聯幫大佬位置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掌控了全灣北地下生意的百分之六十,而且憑藉着昔日祖上的聲望,他在政軍界安插了大量的親信,論實際權利,比灣北的政統還要更有發言權。
在灣北,上至高官貴員,下到平民百姓,無不被黑聯幫這隻巨手支配着。
在秦羿之前,灣北乃至整個世界,沒有幾個人敢挑釁孔家,有的,全都成為了雲煙!
大廳內,孔財神坐在太師椅上,他今年五十有七,大光頭,身軀肥胖,看起來就像是一尊彌勒佛,渾身散發着親和之氣。
正因為面相的和氣,又掌控着灣北的地下經濟,道上都稱他為孔財神,幾十年如一日的叫下來,知道他真名的反而少了。
此刻,孔財神望着手上的金帖,面色凝重,眯成一條縫的狹長雙目內,瀰漫着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