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鴻院的清雅軒園內的四角涼亭里,風塵子正在撫琴。
「娘子!前院來了一位貴公子!」卓兒輕聲稟報。
「我這園子是怎麼了?那公子清淺的事兒沒傳揚出去麼?」風塵子的琴音有些不穩。
「興許就是這個緣故!」卓兒的聲音很低。
「怎麼講?」
「京城第一公子的名頭可是很響的!」卓兒抬眼看着風塵子。
「這麼說,我們明鴻院以後的生意會大火?」風塵子的琴音高昂了起來。
「那是一定的!」卓兒笑了,她的臉上現出了一對小酒窩。
「帶他進來吧!如果我沒猜錯,一定是他的死對頭公子瑾闌到了!」風塵子的琴音戛然而止。
公子瑾闌三人跟着卓兒來到了清雅軒。他在亭子前站住了腳。面前的這個女子身着寶藍色的長袍,內襯白色滾金絲邊的襦裙。她的容顏美麗,神態端莊典雅,實在不像是風塵中人!
「公子就不怕家法麼?」風塵子戲謔道。
「我既已經另立門戶,一切便是自己做主!」公子瑾闌冷冷地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喝酒、彈琴、弄風月如何?」風塵子說着瞥了一眼公子瑾闌身側的柔心。好柔美的女子!
「在下樂意奉陪!」公子瑾闌走進了涼亭。
「這是一日醉!我們一人一壺,你若輸了,那女子歸我明鴻院!」風塵子看着公子瑾闌的眼睛。她卻看不透公子瑾闌的心。
「你若輸了呢?」公子瑾闌緊盯着風塵子的眼睛。這雙眼睛清澈明亮,但是卻沒有柔心眼裏的純!
「這台鳳琴伴隨我多年,公子是否覺得可以?」風塵子伸手摸了摸身邊丫頭抱着的琴道。
「君子怎能奪人之美!你若輸了,陪我三日便可!」公子瑾闌拿了一壺酒放在自己的面前。他同樣沒給風塵子說不的機會。
「你就不怕她吃醋?」風塵子看慣了風月事,一眼就看穿了公子瑾闌喜歡柔心。不然他怎麼會帶她來這種地方?
「她只不過是一個婢女而已!」公子瑾闌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柔心的內心受到了傷害。她垂下眼瞼看着自己的腳尖。
「也是!不然她也不能成為你我的賭注!」風塵子在杯中倒滿了酒。
公子瑾闌喝了幾杯之後,覺得有些醉意。他放下酒杯道:「我輸了!」
柔心的心中一驚,抬眼看向亭中的公子瑾闌。她怎麼也不相信,他會將自己輸給風塵子。
風塵子的臉色也是緋紅。她端起酒杯道:「你若再喝下一杯不倒!那我便是輸了!」
「我不是公子清淺!」公子瑾闌站起身冷笑道。
「你的確不是他!你的心是石頭做的!」風塵子突然笑了起來。
「楓炎!我們走!」
「是!」
柔心一直站着未動。她看着公子瑾闌漠然地走過她的身邊時,心不禁痛了一下。
「你近前來!」風塵子帶着醉意喚柔心上前。
柔心不知自己是怎麼走進亭子的。她的腦中此刻還是一片空白。
「嗯!你會成為我們院中最美的花魁!」風塵子捏着柔心的手看了看。
明鴻院很快就大火起來。一是因為京城第一公子來過;二是這裏有了一位色藝俱佳的新花魁。
公子清淺身上的傷痕塗了無痕膏後漸漸地好了起來。
這一日,公子清淺正在侯府中整理他的內線查出的微鴻組織的蛛絲馬跡。姚童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公子!柔心在明鴻院!」
「她怎麼會去那裏?」公子清淺放下手中的信簡,驚訝地抬起了頭。
「聽說是公子瑾闌和風塵子拼酒輸了!」姚童恨恨地道。
「把柔心輸在了明鴻院?」公子清淺沉思起來。
「是!柔心已經成了明鴻院的新花魁!她的初夜就在今晚!」
「將上次皇上賞金備好!」公子清淺將手裏的信簡小心收拾好後站了起來。
明鴻院今晚來了許多京城的富戶!他們都是奔新花魁而來。公子清淺也在這些人當中。
舞台四周燈籠突然多了起來。它們同時被點亮。一隊手持燈籠,身
第六十五章 輸掉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