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錶……
喬南楚仔細看了幾眼,笑了:「織哥兒。」不開玩笑,說正經的,「你以後還是別畫畫了。」
靈魂畫手江織:「……」
屋外陰雲散去,太陽又出來了,陰晴不定,好生善變。
出了警局,江織牽着周徐紡走遠了一些,他才問她:「那個死者,你還有印象嗎?」
周徐紡點頭:「她向我求救了,我當時趕着去找你,就把她藏在了柜子裏。」
那個房間是侍應生聚集的地方,照理說是安全的。
她想了想細節:「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受傷了,裙子上好多血。」思忖了一小會兒,她跟江織說,「她應該是在下船之後才遇害的,如果是在船上,兇手直接把屍體扔進大海會更省事,沒必要帶下船再找地方棄屍。」
江織的關注點與周徐紡不一樣:「她向你求救的時候有沒有碰到你?」
周徐紡點頭。
又問:「衣服呢?」
「扔了。」
「再想想,不能讓警方查到你頭上。」別人慘死含冤,那也是別人的事,他就管自己的人,兇手是誰都成,別牽扯到周徐紡,嫌疑人都不行。
別說不是她殺的,就算是……
「我很小心的。」她語氣有一點點的小自豪,「我當了這麼久的職業跑腿人,都沒有人發現我的身份。」很厲害的!
江織:「我不是發現了嗎?」
「……」
是哦,她被江織逮到了小尾巴。
周徐紡一下子就挫敗了,想不明白:「我什麼時候露出馬腳了?」聲音裝了,臉也遮了,連腳步聲和走路步長都故意不一樣了。
「你身上有牛奶味。」
哦,味道啊。
她嗅一嗅:「我聞不到啊。」
江織笑,端着她的下巴,讓她抬起臉來:「你的眼睛我也認得。」
她眨巴眨巴眼。
他戳一下她腦門,輕輕地:「還有頭蓋骨。」
「……」
「後腦勺我都摸得出來。」
「……」
哦,原來她的頭蓋骨和後腦勺這麼有特色!周徐紡就很苦惱了:「那我以後出任務,要把頭蓋骨和後腦勺也包起來嗎?」那樣好奇怪,好像女鬼。
「不用,」江織說,「別人肯定認不出你來。」
周徐紡不贊同,覺得以後得包起來:「你就認出來了。」
「別人不能跟我比。」他摸摸她的後腦勺,越摸越喜歡,愛不釋手,「誰有我這麼喜歡你。」
目瞪口呆周徐紡:「……」
江織好會說情話啊,那她也要說一點:「我也喜歡你的頭蓋骨和後腦勺。」
說完,她很不好意思,就撇開頭,悄悄地偷笑。
頭蓋骨和後腦勺被表白了的江織:「……」他招招手,「過來。」
「哦。」周徐紡碎步挪上前。
江織摸了摸她腦袋:「有一點點發燒。」
她發燒都燒習慣了:「不要緊,馬上就好了。」
江織手涼,貼在她發燙的臉上給她降溫:「別人親你抱你,對你說好聽的話,你也發燒嗎?」
周徐紡把頭搖成撥浪鼓:「不發燒。」她說認真的,「我會打他。」
「所以,」江織笑彎了眼睛,「你是喜歡我,才這樣?」
她呆。
呆完,她紅着臉點頭。
江織又想到一件事兒:「那要是你以後不喜歡我了——」
求生欲一下子爆棚的周徐紡:「我免疫力很好,要是以後不發燒了,那一定是免疫了,不是不喜歡你。」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她第一次發燒,就燒了很久,吃藥也不管用。可現在呢,幾分鐘就退燒了,說不準以後燒都不燒了。
江織哼了一聲,被自己的假設弄得很不爽。
周徐紡也不知道他發什么小脾氣,挪過去,牽着他一根手指,討好地晃晃。
江織伸手攬住她的腰,往懷裏一帶:「說三遍,周徐紡會一直喜歡江織。」
周徐紡:「……哦。」
她猶如複讀機,表情語速一成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