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律師的角度來說,資產能說明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在乎。」
徐世峰淡淡的說,「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如果一個男人愛你,他一個月賺一百塊,願意給你九十九塊,這是真愛!而一個男人不愛你,他一個月賺一萬塊,也只給你九十九塊,這不是愛,這是打發乞丐。」
「.......」安瑾年默,她早就應該想到,徐世峰是易雲深的律師,他怎麼可能幫她說話呢?
見安瑾年沉默,徐世峰又趕緊說:「當然,我是站在律師的角度給你分析的愛與不愛,你也可以不認同我的說法,每個人對愛情的認知和詮釋都不一樣。」
「謝謝!」
安瑾年深深的嘆息了聲,然後把手裏的離婚協議遞給徐世峰:「這個......我不會簽。」
徐世峰點頭,笑着道:「早上在機場,我也跟易少說過,你應該不會簽。」
「那我......現走了。」
安瑾年站起身來時想到什麼,又趕緊掏出錢夾來要買單,卻被徐世峰給攔住了。
「我一個人大男人,一杯咖啡,需要你來買單,你讓我面子往哪裏擱?」
「那.....謝謝了。」
安瑾年收起錢包,轉身朝雲上餐廳門外走去。
徐世峰看着她單薄又堅挺的背影,心裏不由得嘆息了聲,待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這才掏出手機來打電話。
「她沒有簽,而且她看上去很難過。」
徐世峰抬手揉着額頭說:「但我不清楚她會不會選擇跟你打官司離婚,真要打官司,即使你拖個兩三年年,估計......只要她堅持,最終也還是會被判離的。」
海城,海天一色大酒店。
易雲深接到徐世峰的電話時正和凌振宇在談着海城新區合作投資的項目。
石岩在投行只能算小荷才露尖尖角,而石岩的師傅,凌振宇,這才是投行的大佬,對於投資這一塊,有極具敏銳的捕捉力。
接完徐世峰的電話,易雲深的眉頭並沒有舒展開來,反而比之前的更沉重了些。
其實他倒是希望安瑾年簽字,那樣他就可以理所當然的跟在她身邊,反正按照離婚協議,他也屬於她的。
現在她不簽,就說明她還打算走別的途徑離婚,如果真像徐世峰說的那樣,她要去請別的律師打官司,他就算死皮賴臉的拖,頂多也就兩三年,執着如她,到時候還不是要離開。
凌振宇見易雲深的眉頭鎖得更緊,忍不住就說:「不就是不願意跟你老婆離婚,多大的事兒啊?
看把你愁的。」
凌振宇不提這事兒還好,提起易雲深就一肚子的火。
「還不是你教的好徒弟?
如果沒有石岩插一腳進來,我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局面。」
易雲深憤憤的說。
「哈哈哈。」
凌振宇得意的笑:「你還真別說,石岩那小子平日不愛說話,我還以為他就一悶葫蘆,沒想到一票打紅,現在投行里,他都快成傳說了,一天客戶的電話都接不過來。」
「去去去,踩着別人的痛苦成功,很驕傲是吧?」
易雲深不滿的瞪凌振宇。
「你也不能這麼說,成功總是要踩出一條血路的,怪只怪,你這條路他敏銳的捕捉到了,而且踩得很準,踩得很穩。」
凌振宇聳聳肩膀說:「站在公的角度,我是誇獎石岩,成功的路有無數條,而他尋到了最捷徑的,甚至是一炮成名的那一條,投行很多同事十幾年也不一定能有他這樣的機會和他現在的成就。」
「當然,站在私下裏,我跟你是朋友的角度,石岩這一票是做得有點損,畢竟影響到了你的事業,你的形象,還有你的家庭。」
「所以我前兩天也特地批評了他,說他做事考慮得不夠周全,以後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以後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你要他抓得更穩,做得更狠!」
易雲深冷冷的接過凌振宇的話說。
「哈哈哈。」
凌振宇笑,看着頹敗的易雲深道:「我剛說了,角度不同,看事物也就不一樣,行了,你不就是不想跟你老婆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