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樞和初箏並沒離開多遠,君家主帶着人地毯式搜索,很快就找到他們。
初箏抱着暈過去的謝樞,坐在一處廢墟上。
這裏沒有風雪,祥和安靜。
君家主站在下方,沉着一張臉,滿是駭人的戾氣。
他不知道當初那個旁支生下的竟是雙生子,好一個瞞天過海!
二十年前這個人就該死了。
「把他交給我。」君家主出聲:「不管你們誰是君初箏,以後你就是君家的大小姐。」
初箏拿手掩住謝樞耳朵,冰冷的語氣裏帶着不滿:「你吵到他了。」
「……」君家主眼底蹭蹭的冒着火:「我讓你把他交給我!」
「我不呢?」好人卡是你這個狗東西想要就要的嗎?這是我的!
「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
初箏眉宇冷淡的睨着他:「手下敗將。」
「……」
君家主許是想到之前的遭遇。
他在自己的結域裏,竟然落得那麼狼狽。
「給我拿下他們!」
君家主一聲令下,身邊的人有點遲疑,因為之前謝樞出現,給他們的衝擊太大。
君家主眼刀子掃射過去,眾人不敢再遲疑,飛身沖向初箏。
初箏將謝樞放在一旁靠着,手臂一揚,銀色的長劍匯聚在她手中。
-
沈家主和慕容家的人趕到,初箏已經解決掉大部分的人,現場只剩下零星幾人。
君家主被初箏踹飛,銀色的長劍抵在君家主喉嚨,只差一點,就能刺破他的喉嚨。
可是初箏忽然收劍,幾個縱躍,回到謝樞身邊,抱着他離開。
君家主沒有力氣阻止,只能看着她消失在廢墟中。
慕容家主不知道在衡量什麼,一副想動手,又不想動手的樣子。
沈家那邊倒是一點動手的意思都沒有,全程都護着那個病怏怏的家主。
「父親。」楚應語將君家主扶起來:「您沒事吧。」
君家主看她一眼,鐵青的臉色沒有任何緩和,看到這張臉就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但是他忍了下來,沒有沖楚應語發火。
「回去。」
楚應語抿下唇角,扶着君家主離開。
「君家主,出去看看,現在東淵是什麼樣子。」
沈鏡雲壓抑着咳嗽的聲音在君家主路過的時候響起。
君家主冷哼一聲:「管好你自己。」
慕容家主往初箏消失的方向看一眼,有點不甘心,可是又對剛才發生的事忌憚。
有時候預言才是因。
因為預言了,所以人們去改變,最後達成預言中的結局。
君家主離開重雪夜月,他沒打算就這樣放棄,可是當他走出重雪夜月,路過冰雪覆蓋的靈骸森林,抵達最近的城池時——
寒意從背脊升騰而起。
城池裏有人用玄氣升起大型的屏障,屏障上覆蓋着冰雪,正搖搖欲墜。
整個城池即將被冰凍起來。
這……
天空飄落的雪花刺骨寒涼。
就在君家主震驚的時候,城池的屏障破裂,冰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蓋過去。
城池裏的人驚慌中使出的玄氣都被凍結,在空氣中凝結出瑰麗的顏色。
這……
太詭異了。
君家主進城,城裏的人都被冰雪定在原地。
人們臉上的驚恐一覽無餘。
這個城池裏沒有一個活口。
這是什麼樣的力量……
隨後趕到的慕容家主也看見。
君家主開始疑惑自己所做到底是否正確,重雪夜月到底是個什麼地方,謝氏一族有着什麼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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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氏一族有着什麼樣的力量?
他們並沒有多厲害,和東淵的所有人一樣,只是普通的人,有血有肉,也需要修煉。
有着不一樣力量的是重雪夜月。
據傳,東淵曾今和下界是一體。
不是下界還能飛升的時候,是更早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