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城看着面前的人,心底頓時明了,自己作弊怎麼回事。
紀城此時站在一個包間門口。
包間裏昏暗,倒沒有多糜亂。
大部分都是年紀相仿的男孩子,有些女孩子,也只是坐在一邊聊天,性格開朗點的則和男孩子拼酒。
啪——
包間的燈被人打開,瞬間明亮起來。
包間裏陡然安靜下來。
「來來來,大家瞧瞧這是誰。」
門口的聲音,引起眾人注意力,紛紛朝着門口看去。
包間裏頓時響起竊竊私語聲,不少人對着紀城指指點點。
「紀城啊……」
「他還敢出現在紀少面前,也不怕紀少把他弄殘。」
「聽說他轉學到定陽中學。」
「那個破中學,也就和他配了。」
「一會兒有好戲看。」
還有一些人的目光,在紀城和包間靠後的一個男生身上來回徘徊。
坐在最後的男生,穿着休閒衛衣,長相英俊帥氣,也是十分惹眼。
「喲。」男生直起身體,英俊的臉上帶上嘲諷和輕蔑:「這不是我的好弟弟嗎?怎麼的呀,最近過得好嗎?」
紀城沉默的看着他。
男生嘖嘖兩聲:「我送你給的禮物喜歡嗎?上次的事,你不會以為我就這麼忘了吧?」
紀城睫羽低垂,視線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仿佛這裏的一切都和他沒關係。
他放在兜里的手,握緊刀。
他被人推一下,跌入包間裏,嬉笑輕蔑諷刺,瞬間如潮水一般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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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接到消息趕來,包間一片混亂,經理和老闆都站在外面,不敢進去。
「初箏小姐。」老闆見她來了,直接衝過來:「裏面的是紀家大少爺,這要是在咱們這裏出什麼事,咱們擔待不起啊。」
「裏面多少人。」初箏語氣冷冽平緩。
「好幾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初箏點頭,她走到包間門口,伸手推門。
包間的光線略暗,紀城衣衫不整的站在房間裏,手裏的刀沾上鮮血。
女生們躲在角落,眼角含淚,滿臉驚恐。
男生們則躺在地上哀嚎,看上去十分慘烈。
紀城腳邊躺着一個人,在初箏進來之前,他似乎準備彎腰對那個男生做什麼。
有人推門進來,紀城陰鬱的眼神瞬間掃過來。
站在門口的女生讓紀城愣了下,他下意識的將手裏的刀藏到背後。
心跳怦怦怦的跳動着。
他不想她看到自己這個樣子。
紀城像做錯事的孩子似的,僵在原地,張了張唇瓣,卻沒發出一個音節來。
初箏上前。
紀城往後面退開。
「你……你來幹什麼?」紀城出聲,有些生硬。
「你對他們動手,就是這麼明目張胆?」初箏站在距離他兩米遠的地方:「不知道找個沒人的時候?」
紀城:「……」
你就是來和我說這個的嗎?
初箏低頭看一眼大喘氣,但並沒有生命危險的紀博。
「他怎麼你了?」
紀城沒吭聲。
初箏抬腳踩到紀博身上,紀博頓時哀嚎一聲:「紀城你今天不弄死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句話留給你自己。」初箏踩着他胸口,微微俯身,冷冽的目光望進含着恨意的眸底:「你怎麼他了?」
「呸!你算個什麼東西,呵,還想給這個野種出頭不成?」
「你叫他什麼,大點聲。」初箏像是沒聽清一般。
「野種!」紀博梗着脖子吼,少年的臉龐扭曲成憎恨。
「野種。」初箏平靜的重複一遍,隨後一腳踹過去。
紀博臉色頓時就白了。
「再叫一遍。」初箏好整以暇的盯着他。
紀博恨得牙痒痒,不肯服輸:「野種,野種!私生子不是野種是什麼?你個賤人給我等着,你今天敢打我,我一定會讓你好看!」
「你先出去。」初箏抬眸對着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