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欺負你了?」
連瓊進帳篷後,看了一眼安安靜靜坐在那邊看書的人。
「沒。」那個狗東西怎麼可能欺負得到我!
「真的?」
「嗯。」初箏認真的點頭。
「他要是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沒有。」我已經教訓過了。
初箏說沒有,連瓊也沒繼續問。
畢竟他家這位……怎麼看不是任人欺負的主兒。
「別看書了。」連瓊將書抽走:「傷眼睛,趕路那麼累,早點休息。」
連瓊沒有別的心思,就是怕趕路的時候,累壞了初箏。
-
接下來幾天,連瓊都忙着軍中的事。
李將軍依然耀武揚威,完全沒有將軍權交給連瓊的意思。
連瓊似乎也不在意。
終於在幾天後,李將軍輸了一場仗。
李將軍竟然指責連瓊不聽指揮,塵飛那麼好的脾氣,聞言都有些上火。
明明是他自己指揮不當,前後發的號令矛盾。
要不是殿下及時調整,現在說不定傷亡更慘重。
雙方的矛盾爆發。
連瓊全程都沒出聲,李將軍那邊的人跳得厲害。
拿連瓊紈絝不知行兵打仗,卻要強行插手,以及衛國質子的說事。
就在雙方矛盾激化的時候,有人來報,距離他們不到一里地有大批軍隊出現。
李將軍還以為是敵襲,讓人趕緊去探查清楚。
連瓊此時才站出來。
「李將軍不用麻煩,是我的人。」
「什麼?」李將軍愣在原地。
那支軍隊很快就抵達,為首的李將軍也認識,是駐守晉楚邊境的猛將林舟將軍。
駐守晉楚邊境的將軍,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是擅離職守?
李將軍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他突然就被架空,軍權迅速移交給連瓊。
不過兩天時間,連瓊就逼退衛國,拿回一個城池。
李將軍整個人都處於極度不真實中。
紈絝的三皇子,怎麼能調動這樣的軍隊?
可是拿回來的城池擺在眼前……
不過月余,連瓊收復三座失城,衛國志氣大傷。
初箏站在城牆上,望着沖在前頭的連瓊。
阻攔他的人——死。
每當這個時候,連瓊身上的氣息就格外陰沉。
初箏眉頭輕蹙。
她轉身下城樓。
士兵們的歡呼聲自城樓上響起。
城門緩緩打開,馬蹄聲狂奔而至,那個男人攜裹着血腥而歸。
初箏站在城內迎接。
連瓊跳下馬,朝着他走過來,難得沒有抱她,只是皺眉:「怎麼出來了?」
「不要在上戰場了。」初箏道。
連瓊笑:「怎麼了?嚇到了嗎?」
「我不是詢問你的意見,我是通知你,不要在上戰場了。」初箏語氣平靜,她抬手,將連瓊一縷發別在耳後:「聽我的話。」
「別鬧,我身為將領……」
初箏手指下落,握住他拿劍的手。
不知是誰的血,瞬間將初箏的手也染紅。
連瓊皺眉,想掙開,卻被初箏死死的壓住。
殘陽如血,將整座城池都鋪上一層淺金色。
城樓下,年輕俊美的小公子,微微傾身,吻住滿身鮮血的將軍。
兩人交疊的身影,被光芒虛化。
朦朧唯美。
讓人移不開眼。
初箏從他手裏拿過劍:「乖一點。」
劍被拿走,連瓊理智瞬間回歸:「你……你怎麼耍賴?」
初箏拿着劍轉身:「我沒有。」
「你有。」
「沒有。」
初箏不許連瓊上戰場,塵飛是第一個答應的。
上了戰場的殿下,總覺得跟變個人似的。
最近是因為初箏在,他回來後,看上去沒多大的區別,但是以前……
塵飛只要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