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蘇酒躺在換過的被子床單的床上,手腕纏着乾淨的繃帶。
昨晚的記憶過於模糊,好些他已經想不起來,此時都感覺暈沉沉的。
但是他知道自己此時和誰待在一塊。
蘇酒撐着床坐起來,掀開被子看一眼,很好,只剩一條褲衩。
褲衩有些濕潤,應該只是就這麼撈起來扔在床上……
那就是說……她沒對自己做過什麼。
蘇酒微微鬆口氣。
他環顧一圈,在旁邊找到自己疊好的衣服,上面還貼着便簽,被送去乾洗過了?
蘇酒迅速拿起來穿好,沒找到鞋,只能赤着腳出去。
外面是會客廳,此時女生坐在沙發上,正側目看着他。
少年警惕的站在門口:「你是誰?」
「初箏。」初箏頓了一下,補充:「顧初箏。」
顧初箏……
沒聽過這個名字。
蘇酒又問:「你昨天晚上,為什麼將我帶到這裏來?」
初箏收回視線,嗓音清淡:「不然你此刻就是在別人懷裏醒過來。」
蘇酒:「……」
他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就有些不對勁,應該是高雪雲那杯酒有問題。
想想也是,那個女人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自己。
只是之前她雖然封殺雪藏自己,想盡辦法纏着自己,卻一直沒有對自己用過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蘇酒看女生一眼:「你不怕得罪高雪雲?」
高雪雲是高家千金,即便高雪雲並沒有什麼本事但沒有人願意得罪她。
「高雪雲?」初箏反問:「誰?」
蘇酒漂亮的眸子划過一縷疑惑,她不認識?還是裝作不認識?或者說她並不怕高雪雲?
蘇酒的疑惑只是一瞬間,他表情漸漸溫順下來,雙手放在身後,走到明殊身邊:「謝謝你啊。」
少年嗓音好聽,落在人心尖上,就如羽毛拂過,輕軟酥癢。
初箏嗯了一聲,房間靜了幾秒,她問:「你住哪兒?」
蘇酒背在身後的手微微握緊,神色卻像無辜的小白兔一樣,撲閃着大眼,好奇的問:「你要送我回去嗎?」
初箏頷首。
蘇酒:「不麻煩你了,我可以自己回去。你幫了我一次,我會記住的,以後有機會再報答你。」
不管怎麼說,自己的都是因為她,逃過一劫。
不管她有什麼目的,這個情得還。
「收拾一下,走吧。」初箏起身,拿上自己的東西往外面走。
蘇酒:「……」
這壓根就不聽他說啊。
-
蘇酒最後還是和初箏坐上了車,她壓根就不給他任何說話以及逃跑的機會,強行將他塞進車裏。
司機開了好一段距離,蘇酒才報出一個地址。
嗡嗡嗡……
安靜的車廂里,手機震動聲突兀的響起。
初箏摸了好幾下,摸到手機,蘇酒見她接通電話,小心的瞄她。
「有點事。」
「下午回。」
「嗯,可以。」
初箏側目對上蘇酒偷瞄她的視線,蘇酒如被抓包的貓兒,慌忙移開視線,看向車外。
「手機。」
蘇酒看着伸在自己面前的手,下意識的在身上摸出手機,手機已經關機。
他看向初箏,無辜的道:「沒電了……」
初箏伸手將手機拿過去,蘇酒想搶回來,結果被初箏身上的冷意嚇退。
初箏按下開機鍵,手機提醒電量不足,但還能支持一會兒。接着就是短訊提示音,好一會兒才消停。
她將自己的手機號輸入進去,隨後將手機扔給他,蘇酒手忙腳亂的接住手機,界面停留在聯繫人——初箏。
字母c開頭,排在他聯繫人第一個,下一秒手機震動一下,關機了。
冷冷淡淡的聲音從旁邊響起:「有事可以打我電話。」
蘇酒抿下唇:「你想對我做什麼?」
「讓你覺得我是一個好人。」這破設定,王八蛋別讓她抓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