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裏一共有百多戶人家。
這裏的村民,都喜歡用籬笆牆圍個院子,半人高的居多,一人高的也有。
大大小小,一百戶人家,整個村子還不小。
初箏從村子裏穿過,有人瞧見她,紛紛把門關上,仿佛她什麼可怕的病毒。
土匪習慣這樣的場景,反正他們出現,就是這樣的。
但是……
他們瞅一眼走在前面,絲毫不受影響的初箏。
僱主難不成也是土匪出身?
不應該啊!
他們可是查過的。
這人就是村子裏的普通人,不知道怎麼突然有錢起來……
「讓你偷吃,老娘讓你偷吃!!」
尖銳的罵聲從前面的院子傳來,初箏往那邊看去,此時天色昏暗,只隱約瞧見院子裏有人影。
這戶人家是村子最裏面,平時除了進山的,很少有村民往這邊走。
「你還躲,你給我過來!」
「活不好好干,還敢偷吃!!」
初箏走近,站在半人高的籬笆牆外,往裏面看去。
婦女拿着棍子,往角落招呼。有東西擋住了,初箏也看不到那邊。
初箏讓土匪去敲門。
土匪點頭,過去,一腳踹開,保持土匪特色。
初箏:「……」
院門突然被人踹開,裏面的聲音停了。
接着剛才罵人的婦人,尖銳的朝着門口吼:「誰啊!!」
土匪下意識的喊:「搶……」
初箏一把將土匪拉開,『劫』字卡在土匪喉嚨里。
土匪:「……」
婦人也走到門口,借着月光瞧外面的人。
「我道是誰,江初箏,你來幹什麼?」
現在村子裏,誰不認識她,都說她和好幾個男人住在一個院子裏,誰知道乾的什麼勾當。
楊翠翠以前把她當下人使喚,現在都不敢跟她嗆聲。
「找人。」
「找人?」婦人眉頭一皺,語氣也不善起來:「找人找到我這裏來幹什麼,我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你缺男人回你那裏找去,別跑到我這裏來,真是不知廉恥!!」
婦人罵罵咧咧的趕初箏走,並試圖關門。
初箏抬手壓住門,語氣平靜:「有沒有,找過才知道。」
「這是我家,你憑什麼……」
土匪將婦人推到旁邊,初箏往裏面走。
婦人扯着嗓子喊:「大牛,大牛他爹,你們快出來!!」
左側的房間被人拉開,兩個男人出來,擋住初箏的去路。
「怎麼回事?」
婦人有了靠山,立即道:「這死丫頭說要來我們家找人,不由分說就往裏面走。」
「初箏丫頭,你是不是太沒禮貌了?」大牛他爹頓時沉下臉:「我們好歹還是你長輩。」
原主確實得叫他們一聲叔叔嬸嬸。
可初箏覺得跟自己沒關係。
她又不是江初箏。
初箏語氣平靜:「我找人。」
大牛他爹:「找誰?」
初箏:「秋涯。」
大牛他爹搖頭:「我們不認識這個人,這裏也沒有你要找的人。」
「唔……」
初箏聽見細微的聲音,她往剛才婦人站的地方看去。
那邊露出了半截衣料,還有一隻腳。
大牛他爹,瞧初箏往那邊看,頓時變了臉色,快速的擋住初箏視線。
「那是誰?」
「那是我……我遠房親戚,剛過來沒幾天。」大牛他爹明顯有些慌。
「是麼。」
初箏往那邊走,大牛他爹拽着大牛,把她攔住:「初箏丫頭,你……」
土匪一左一右拉開他們,順便攔住婦人。
角落裏蜷縮着黑乎乎的一團,手抱着膝蓋,臉埋在膝蓋里,正瑟瑟發抖。
這是好人卡?
【是的,你的,好人卡。】
初箏:「……」
初箏忍了忍。
好人卡。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