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員外大概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靠山倒台這麼快,新上任的縣官還不理他,給再多的銀錢都沒用。
張員外氣得一病不起。
之前要娶妾就是用來沖喜,因為張員外時日不多,所以這次張員外氣病之後,已經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治。
張府亂作一團。
土匪們再次得出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初箏的結論。
因為你不知道她會從什麼地方整你。
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們還是乖乖當土匪……不對,當護衛比較好。
山寨上老老小小,還等着他們的錢養呢!
今天也要努力當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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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員外和知縣大人倒台,沒人找楊翠翠的麻煩。
但楊翠翠依然倒霉。
江良業不能人道,整天酗酒不歸家。
就算是江大生發生這麼大的事,江良業也沒什麼表示。
江大生的腿需要錢來治,楊翠翠沒錢,就不給他治,江大生整天躺在床上,被楊翠翠罵得狗血淋頭。
江玉玉也好不到哪裏去。
反觀初箏那邊,每天人來人往,好吃好玩兒的往裏面送。
隔着一堵牆,但是每天都能聞見香味,隔壁的廚師變着法的做好吃的。
村子裏,大多數人,一個月都吃不上肉,隔壁卻天天吃。
天天吃就算了,他們還養狗。
狗都是吃的肉!
活得不如狗。
氣煞人也。
轉眼入冬。
大雪覆蓋,村子裏的人都不怎麼出門,儘量減少運動,保證能挨過這個冬天。
「娘,沒有糧食了……」江玉玉指着空了糧袋,冷得發抖。
楊翠翠比以前更凶:「沒糧食跟我說有什麼用?我有糧食嗎?」
江玉玉被吼得不高興:「那我們就餓死好了。」
「你個#!*%……」楊翠翠罵一聲:「你不知道想辦法?」
「我想什麼辦法,糧食都被收走了。我哥他天天不回來,你還給他留吃的,我看你是想餓死我。」
江良業現在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啥事也不干。
楊翠翠還把他當成寶貝,江玉玉哪裏能想得過去。
「你這死丫頭,存心找茬是不是。」楊翠翠掐江玉玉,一邊掐一邊罵。
「你們吵什麼?」
江大生杵着拐杖,站在門口,不滿的看着他們。
「吵什麼?家裏都揭不開鍋了,你說吵什麼。」楊翠翠又開始數落江大生,把現在的狀況,歸結到江大生身上。
江大生臉色逐漸難看起來。
「你就是個窩囊廢,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還要老娘來伺候你balabala……」
「楊翠翠!」江大生爆發,呵斥一聲:「要不是你,我能變成這樣?」
「呵,江大生,你這是怪我了?」楊翠翠叉着腰:「當時你也是同意的,現在你來怪我?」
江玉玉看着吵起來的父母,將東西一摔,離開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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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院子。
梁漢裹着披風,給大黑狗倒食,聽見隔壁爭吵聲,嘖了一聲。
隔壁每天都吵,沒完沒了。
梁漢餵完狗,裹着披風回了屋子。
「初箏小姐。」
「看見秋涯了嗎?」
「院子裏呢。」梁漢道:「我叫他,他也不理我。」
初箏出門,果然在院子裏看見秋涯。
兩個土匪站在旁邊跺腳,估計是怕他離開院子,守在旁邊。
見初箏過來,兩人很識趣的走遠些。
初箏走過去:「你在幹什麼?」
秋涯抬眸,一雙眸子亮晶晶的,脆生生的道:「堆雪人。」
初箏:「……」
吃飽了撐的吧!
大冬天堆什麼雪人。
冷死了怎麼辦!
「不冷?」初箏看着他凍紅的雙手。
「不冷。」秋涯搖頭,他伸手拉初箏,輕輕的晃:「我們堆雪人好不好?」
那手跟冰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