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初箏起來就見郁澗從衛生間出來,頭髮濕漉漉的滴着水,渾身都透着一股濕潤氣息。
初箏眸子眯了下:「早上你洗澡幹什麼?」昨晚也沒做什麼啊。
「……」
郁澗一邊擦頭髮一邊往外走:「你再睡會兒,我給你做早餐。」
自從那天之後,初箏就算睡自己的房間,半夜也會換到他房間。
郁澗毫無辦法。
鎖門?
鎖不住啊!
她不知道怎麼開的門,為了防止自己每天晚上被驚醒,只能默認初箏睡自己房間。
縱容的慘痛結果就是每天早上都得洗冷水澡。
「你什麼時候信佛了?」
初箏翻着郁澗放在書桌上的書,看一眼坐在床邊看書的人。
「……」
郁澗手指僵了下,片刻後若無其事的翻過去:「隨便看看。明天我休息,你想去哪裏?」
「哪裏都不想去。」我就想癱着。
鹹魚大佬沒有夢想。
【小姐姐你的夢想是敗家哦~】
不!
那不是我的夢想,你別瞎給我加人設!作為社會主義接班人,這種行為怎麼能行呢!你要被404的!!
你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怎麼學的!!
【……】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為什么小姐姐學會用這個來教育我?!
「在家?」
「不行?」
郁澗似乎笑了下,但初箏還沒看清楚,那人已經恢復正常:「行,我陪你。」
郁澗低下頭,書上寫的什麼,他已經不知道了。
他什麼時候對『家』這個字,說得如此熟練了?
郁澗餘光掃着那邊的人,嘴角忍不住彎出弧度。
因為她在這裏,所以這個地方才是家。
嗡——
郁澗有電話進來,他看一眼屏幕,拿着手機出去接。初箏探頭看一眼,聽見郁澗喊了一聲阿姨,她又縮回腦袋。
盧愛玲女士隔三差五就給郁澗打電話——因為給她打得太多,初箏不是敷衍就是敷衍,一句有用的都問不出來。
郁澗接完電話回來,倚着門框:「小初,明天恐怕還得出去。」
「為什麼?」
郁澗:「阿姨的航班正好在這裏中轉,中間有幾個小時,想和你吃個飯。」
初箏:「……」
癱着的夢想總是那麼容易破碎。
可憐。
太可憐了。
-
郁澗算着時間,帶着初箏去機場接盧愛玲女士,吃飯的地方是郁澗定的,三人到的時候還不到飯點,都沒什麼人。
「這邊請……」
服務生將他們帶到包廂,盧愛玲女士很不客氣的要承包點菜的責任。
郁澗在旁邊看着,不時提醒她初箏不能吃什麼。
盧愛玲女士一般忌口的都知道,但肯定不如郁澗知道得詳細,最後索性將菜單交給他,自己和初箏說話去了。
「郁醫生對你好吧?」盧愛玲女士壓低聲音問。
「嗯。」
「他有沒有……」盧愛玲女士給初箏使個眼色。
初箏撐着下巴,坦坦蕩蕩的道:「身體硬件不允許。」
「他沒主動提吧?」
「沒。」
盧愛玲女士又放心幾分:「我看郁醫生不錯確實不錯,不過媽媽也擔心你這身體啊……」
說到後面又憂愁起來。
盧愛玲女士:「你放心,媽媽和爸爸努力賺錢,以後讓你當個小富婆。」
初箏:「……」並不想。
盧愛玲女士話不少,初箏不搭理她,她就轉頭去和郁澗說。
大概是因為這人是初箏的親媽,他未來的岳母,郁澗也不敢不聽,只能認真的應着。
「我去下洗手間。」
「我陪你去。」郁澗立即起身。
「不用。」初箏一把將他按回去,她沒那麼脆弱,上個洗手間都要人陪着。
「那你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