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敲門聲突兀的響起,大叔抬手示意大家安靜。
「叔,是我!!」
外面有人出聲喊一嗓子。
眾人明顯都鬆口氣,有人跑過去開門。
三個青年從外面進來,三個人手裏都拿着東西:「看,我們找到不少的東西。」
大叔鐵青着臉:「不是說不讓你們出去,你們怎麼這麼不聽話!」
「我們沒走遠,叔,你別激動。」其中一個青年連忙給大叔降火。
季臨坐在小矮凳上,目光落在最後的那個青年身上。
青年似乎察覺到季臨的視線,循着看過來,他臉色有些發白,額頭冒着冷汗,被季臨一看,有些慌張的移開視線。
季臨手指搭上初箏肩膀,將人往自己懷裏帶了下,貼在初箏耳邊道:「他被咬了。」
「有倖存者啊?」
「哎……就蹭破點皮,不是喪屍抓的,喪屍能抓出這個來?沒事,這個一會兒也煮了吧,給他們吃。」
說話的那個青年沖初箏這邊傻裏傻氣的笑了笑。
季臨讓初箏靠着自己,手裏拎着袋糖,不時吃兩顆。
他們坐在邊緣,江如霜和那邊說得火熱,並沒人注意這邊。
季臨注意力放在那個被咬的青年身上,所以初箏親過來的時候,他沒什麼防備。
初箏土匪似的掃蕩一圈放開他,季臨才回過神:「你幹什麼?」
初箏理由正當:「嘗下糖甜不甜。」
季臨笑一下:「那甜不甜呀?」
初箏點頭:「還行。」
「你再好好嘗嘗。」季臨拉着她起身,趁沒人注意,去了後面的車裏。
季臨心底念着那個被喪屍咬的青年,只是和初箏膩歪會兒,並沒做什麼。
季臨下車的時候,發現那個青年不見了,他皺下眉。
晚上他們安排房間,季臨沒有去,直接讓初箏睡車裏,江如霜自然也不敢去。
-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大叔送他們出去,離開的江如霜徵求初箏同意後,給他們打了疫苗。
讓他們想辦法去基地。
「叔……叔……不好了!!」
青年滿臉驚恐的跑來:「黑娃把自己鎖在屋子裏……他……他變成外面那些怪物了!」
剛才還和氣融融畫面,瞬間像是墜入冰窖里。
大叔回過神,希冀的看向江如霜:「疫苗……小姑娘,這疫苗是不是有用?」
江如霜搖頭:「沒用,被抓咬後,再多的疫苗也……沒用了。」
基地倒是有給被抓咬後使用的……可只對被抓咬過的異能者有用,普通人暫時還沒找到辦法。
「都是我的錯,是我非要去,黑娃是為救我……叔,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初箏漠然的坐在車上看着。
這一路上這樣的事看得太多了,前一刻還活生生的生命,下一秒可能就會消失……
最為平常的一句話,也許就成為告別。
「麻麻……」
樂樂仰頭看她,軟乎乎的手抓她的頭髮和衣領,一雙眸子裏清澈天真,沒有那些被這個世界侵染成渾濁的絕望。
初箏抬手揉揉他軟乎乎沒幾根的頭髮……然後對着樂樂臉蛋一陣揉搓。
誰踏馬是你麻麻!
「麻……」樂樂眼淚瞬間蓄起,頗有嚎啕大哭的趨勢。
「你欺負小孩兒幹什麼?」
季臨上車,好笑的看着她。
初箏:「……」
你也不給我欺負啊。
我還不能欺負下小孩?
再說她就是捏兩下,怎麼就是欺負了?
大叔那邊安撫好人,臉上還帶着沉痛,但還是先送他們離開。
江如霜一路上有點沉默,車裏只有樂樂咿咿呀呀的聲音,大叔將他們帶上大道,還給他們指了路。
車子往前開,那個大叔站在路邊,身影逐漸變小。
「小初,你說我們的世界還能恢復正常嗎?」
「不知道。」
江如霜本來就是個感性的人,平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