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蓮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帶着曾經的『祭品』們,從人群里走過來。
虞蓮嬌柔的臉上緊張與憤怒交織:「河神大人……初箏,你想對河神大人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
初箏把菜刀挪開,刀尖插進桌子裏,以鍘刀的方式往下壓,底下正是河神的腦袋:「就跟他聊聊。」
「你放開河神大人!」
「我不放你能把我怎麼樣?」
虞蓮美眸一瞪:「你……」
「住手!」虞蓮還沒動手,被河神呵斥一聲:「退下。」
虞蓮錯愕:「河神大人?」
「退下!!」河神怒斥。
虞蓮咬咬牙,緩慢的退回到人群里,怨毒的視線恨不得將初箏千刀萬剮。
她到底是怎麼抓住河神大人的!
她怎麼能……
虞蓮掐着手心的指甲因為用力,陷進肉里。
初箏沒理會虞蓮:「你怎麼控制這些百姓的?」
河神瞧着隨時會落下來的鍘刀,不敢不答:「用我的孩子們。」
那些被他放回來『祭品』,從一開始肚子裏就有泥鰍,她們在寒江城活動這麼長時間,早就想辦法,讓寒江城的百姓也吞下泥鰍。
只要有泥鰍在,河神想控制他們輕而易舉。
如果沒有初箏搗亂,寒江城很快就會成為他的天下。
他不讓這些百姓死,只要有他們在,他可以在這裏作威作福。
還有百姓擋着,不會被天地法則發現。
郎沙聽得目瞪口呆,又覺得噁心。
郎沙消化下這個消息,咽了咽口水:「他們還有救嗎?」
「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郎沙怒火滔天,寒江城裏多少人?這麼多人,他怎麼敢……
河神:「我就想控制他們,為什麼想要別的?」
「……」
這話說得很反派,沒毛病。
他就是想要控制這滿城百姓為自己所用,為自己臣服。
為何要去想救他們的法子。
「讓他們散了。」
「……」
河神僵持一會兒,不得不下命令。
初箏又道:「虞蓮她們留下。」
「……」
命被人捏着,河神哪裏敢不從。
虞蓮和那些曾經被作為『祭品』的女子被留了下來。
這些女子看上去,除了臉色蒼白一點,反而與人類沒什麼區別。
此時紛紛擔憂的看着河神。
「河神大人……」
「怎麼辦……」
「她不會對河神大人怎麼樣吧?」
「你想怎麼樣!」虞蓮作為代表站出來。
初箏讓郎沙自己解決虞蓮她們。
「我?」郎沙吃驚的指着自己,大概不相信,初箏會把這樣的活交給他。
「加油。」
初箏拎着河神進了裏面。
虞蓮:「……」
郎沙:「……」
殺妖他在行,這……這些都是人啊。
好吧。
她們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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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蓮想要救出河神,招呼她的姐妹團一起上,郎沙就算顧忌她們是人類,此時也不得不動手。
郎沙怎麼說也是修行中人,之前還跟河神打過架,對付這些人不在話下。
虞蓮讓姐妹們纏住郎沙,自己往藥鋪裏面沖。
藥鋪沒人,虞蓮又往後面去。
初箏和宣影都在院子裏,她嬌呵一聲:「初箏,把河神大人還給我!」
「不給。」咬我啊!
虞蓮喉嚨里發出一聲古怪的聲音,朝着初箏襲擊過去:「我殺了你!」
虞蓮身形奇怪的軟下來,能扭各種奇怪的樣子,初箏有點擔心她把脖子給扭下來,動手都不敢碰她脖子。
砰——
虞蓮砸在院子裏角落的雜物上,本就蒼白的臉上,此時更是煞白一片。
雜物刮破虞蓮皮膚,可她流出來的不是血液,而一種粘稠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