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金閣總部。
「我去,這誰啊!」一個男人突然大吼一聲:「你們快來看。」
「看什麼?忙着呢,剛才桃空山的讓我給他送道具過去,下午就要,時間要來不及了。」
話是這麼說,但人還是圍攏過來,其餘人也紛紛圍過去,往那人屏幕上看。
場面有些安靜。
終於有人打破沉默:「這……地主家的傻兒子?」
-
地主家的傻兒子此時並不知道,自己被人家備註為『人傻錢多』的大客戶。
她飄在夏寒身邊,看着他吃早餐。
餐桌上只有夏寒和長辮師兄,蔣先生在房間裏不肯下樓。
夏寒不時看她一眼,嘴角微微上翹,露出好看的笑容,睫毛長而密,在眼瞼下投出小片的扇形陰影。
他身上依然穿着那身中式的衣裳,像民國時期的大少爺,矜貴優雅。
繡着龍紋的袖口,在陽光下格外醒目,仿佛下一秒就要騰飛而起。
「夏寒,你看什麼?」
「師兄,沒有啊。」夏寒搖頭,低頭喝粥。
「昨天晚上沒有什麼異常吧?」
夏寒繼續搖頭。
「這女鬼不冒頭,有點麻煩,今天再等等,看她會不會出來。」長辮師兄自顧自的道:「要是今天還不出來,明天就引她出來。」
這個引,夏寒自然懂的。
夏寒捏緊勺子,沉默的喝着粥。
「我和你說話,你聽見了嗎?」長辮師兄敲了敲桌子。
「聽見了師兄。」夏寒低聲回答。
「你別怕,我會保護你。我已經通知附近的道友,他們也會過來幫忙,不會有事。」
「謝謝師兄……」
砰!
玻璃碎裂飛濺,不知從哪裏飛來的高爾夫球,砸在長辮師兄後腦勺,直接將他砸進面前的碗裏。
高爾夫球掉在地上,骨碌碌的滾到角落。
夏寒拿着勺子,瞪大眸子看着窗外,忘了反應。
「對不起對不起!」窗戶外有人大喊:「你沒事吧?」
長辮師兄捂着後腦勺抬起頭,臉上沾着粥,格外狼狽。
傭人聽見聲音,從廚房出來,看着這場面,也是一臉的懵。
這不是天師嗎?
怎麼……會被一個高爾夫球擊中?
「對不起啊。」外面的人還在喊:「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院?」
傭人認出那是隔壁的鄰居,她開門將人放進來。
那人一個勁的道歉,說自己不小心才會將高爾夫球打到這邊來,沒想到會打到人。
夏寒有些坐立難安,趁長辮師兄被拉去上藥,他走到破裂的窗邊。
「小美人,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初箏靠在窗外陰暗處,語調冰冷沒有起伏:「他欺負你,教訓他一下。」
夏寒愣了下,張了張唇,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長這麼大,她是第一個為自己出頭的人。
「小美人你真好。」
初箏看他一眼,轉身飄走了。
夏寒:「???」
剛才怎麼感覺她瞪自己了?
他哪句話說錯了嗎?
-
長辮師兄上好藥,蔣先生聞言從樓上下來,和鄰居一陣掰扯,長辮師兄怕耽誤正事,沒有追究,讓蔣先生趕緊將人送走。
他摸着後腦,神情古怪。
他雖然是天師,靠術法抓鬼,可身體素質也不差。
高爾夫球打過來的時候,他怎麼一點警覺都沒有?
難道是那隻女鬼在搞鬼?
中午的時候,有兩男一女上門,蔣先生聽聞都是天師,非常高興的接待了他們。
「怎麼夏寒也在?又來拖後腿呢?」那個女孩子有些不滿的瞪着夏寒,透着萬分的嫌棄。
女孩子旁邊的男人嗤笑:「白長那麼好看的一張臉,結果是個廢物。」
長辮師兄對此沒有任何反應,仿佛習以為常。
初箏指尖扣着手腕,目光森冷,看來今天那個高爾夫球是打輕了。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