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祝東風叫一聲,聲音十分嘶啞。
「哎。」祝父扶着他:「誰把你打成這樣?」
「季……季初箏。」
「誰?」
祝父一時沒反應過來。
「季家的季初箏。」祝東風咬牙。
「……」
祝父目光古怪的看自己兒子一眼,懷疑他是不是被人打傻了。
他記憶中的季家,只有一個,可是那個季家五年前就沒了。
祝東風有隻眼睛腫了,睜不太開,此時只能一隻眼閉着,一隻眼睜着,裏面血絲遍佈,抓着祝父的手不斷用力:「爹,她沒死。她還活着,她回來了。」
祝父擰眉,伸手探了下祝東風的額頭。
「爹,我沒瘋。」祝東風擋開祝父的手:「我說的都是真的,她就住在海棠街。」
祝父見祝東風的神情嚴肅,也跟着凝重起來:「當年我們親眼看着季家所有人被砍頭,怎麼會還有人活着。」
「我不知道她怎麼活下來的,但是她就是活着。」
祝父沉吟道:「你仔細的把事情跟我說一遍。」
祝東風將之前的事,和祝父仔仔細細的說了。
祝父表情越聽越沉。
季家竟然還有漏網之魚。
她是怎麼逃出去的?
當初明明看着……
「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別的事,這件事爹會處理。」
「爹,你說她回來幹什麼,是不是為季家翻案的?」
不管她怎麼跑出去的,現在她突然回來,肯定是為季家翻案。
祝父按着祝東風肩膀,陰沉着臉:「怕什麼,季家的罪名天衣無縫。當年的證人也都處理了,沒人能為季家翻案。她一個罪臣之女,現在還敢出現,這是自己找死。」
既然跑掉了,不好好在外面活着,還敢回到這裏來。
祝父拍下他肩膀:「好好休息,別想太多。」
-
早朝。
祝父想着事情,沒注意到前面有人,差點一頭裝上去。
「周大人,抱歉。」祝父回過神來,立即拱手道歉。
「祝大人,你這是怎麼了,心不在焉的?」周大人擺擺手,表示不在意。
「沒事沒事,家裏的瑣事。」
「哦。」周大人眼神有些古怪,但祝父此時沒關注周大人,自然沒注意到。
早朝皇帝又沒出現,殷慎代為上朝。
朝堂上的眾人大臣對這樣的情景明顯已經習慣,把該說的事情說完,散朝離開。
「千歲大人。」祝父叫住殷慎。
殷慎攏袖停下:「祝大人,有何事?」
「陛下近日身體可好?」
「尚可。」
「那千歲大人能否通傳一聲,我有事想和陛下稟報。」
殷慎笑了下:「祝大人,陛下近日不想見人,這件事之前我已經說過,陛下現在的脾氣,我也不好忤逆,祝大人若真的有急事,我可以代為稟報。」
祝大人:「……」
皇帝到底是不想見人,還是殷慎不讓皇帝見人,這事不好說。
但現在宮中里里外外,殷慎隻手遮天,他們能怎麼辦。
沒有殷慎的許可,誰敢放他們進去。
「不是什麼要緊事,待陛下心情好些,我再來。」
殷慎也沒強迫他,微微頷首,帶着人走了。
祝大人眸子微微眯起,看着殷慎離開的方向,好一會兒才轉身出宮。
祝大人和周大人在宮外遇上。
周大人像是折返回來,正往宮內走。
周大人遇見祝大人,停下來好奇的問:「祝大人,你剛才找……千歲大人做什麼?」
「沒什麼事。」祝大人搖頭,主動轉移話題:「周大人怎麼折回來了,又要進宮?」
周大人:「剛才宮裏的來傳話,陛下召我。」
皇帝單獨見某個大臣不是稀奇事,祝大人疑惑有什麼事,但也沒問,畢竟他們每個人的職責不一樣。
兩人很快就分開。
接下來幾天,祝大人一直想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