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之前關稅的問題,可是郭淡主動提及的,其目的還是為海外計劃服務。
但是這回關於軍餉的問題,卻是萬曆主動向郭淡提及,這也是他頭回與郭淡商量國家大事。
這在以前可是從未有過得,畢竟郭淡又不懂這些,而萬曆也不需要找郭淡。
然而這事,除郭淡之外,他是真找不到任何一個人商量。
不管是後宮的太后、貴妃,還是他身邊的十二監、東廠、錦衣衛,全都涉及其中。
他們都是既得利益者,那他們怎麼可能會答應。
而內閣的話,雖然這一屆內閣還算是非常不錯,並未牽扯其中,但他們態度也非常明確,這事你皇帝別來問我們,你先問問你自己,你朱家的屁股都不乾淨,你如果要我們來解決這個問題,那我們首先就要解決你朱家的問題。
那你不得砍了我們啊!
但此一時彼一時,萬曆如今對此是相當不爽,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必須要負擔軍餉,只要戶部撥不出錢來,那他就得拿錢出來,任何對軍隊的犒賞,多半也都是他負責,戶部最多給一些補助,因為皇帝必須要用這種方式,來籠絡軍隊,這也是為什麼萬曆必須掏錢的原因。
這可是軍隊,萬一譁變,直接危及到他屁股底下那把椅子。
那麼這筆爛賬,對於萬曆而言,可就不難算,貪得越多,他就掏的越多,而掏的錢,還得被刮一層走,這令精打細算的肥宅,是很難接受的。
尤其是如今他有郭淡幫他斂財,那四個州府,一年就能夠幫他盈利百萬兩,如果海外計劃成功,那他得到得更多,他不需要跟這些利益集團再綁在一起,他另外有財路。
再加上對方是如此貪婪,也促使萬曆下決心,要解決這個毒瘤。
但是下決心一事,能不能解決,又是另外一回事,很多皇帝都下了決心,但都是瞎忙活一場。
郭淡可也不是神,這種問題,哪能說解決就解決,不過郭淡還是答應了下來,願意為萬曆想辦法。
郭淡心裏也在算這筆賬,主要原因也就是萬曆不得不出這錢,而這是一個無底洞,真要出什麼事,萬曆只能從他這裏拿錢去填,但這怎麼填也填不滿。
他害怕會被這事連累。
至於遼東軍的軍備問題,郭淡暫時也沒有辦法,這是買賣,關鍵是在於朝廷願不願意買,不在於他,不過這對於秦家的紡織作坊,朝廷即便取消這個訂單,影響也不是很大。
換而言之,郭淡已經做好這方面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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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府。
「岳丈大人,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曹恪面色凝重道。
申時行點點頭,嘆道:「他們這是在內閣與郭淡合作控制關稅一事。」
曹恪道:「此舉可一舉三得。他們可以藉此要挾朝廷取消與衛輝府的合作,從而傷害郭淡的利益,還能夠藉此攻擊李成梁,以及奪回遼東軍備的利益。」
說到這裏,曹恪又看向申時行道:「不知岳丈大人打算如何應對?」
「關於軍備,其實都只是小事。」
申時行道:「畢竟遼東軍這兩年已經獲得大量從衛輝府生產的軍備,暫時還不會更換軍備,老夫就怕他們不會就此停手,他們可能已經盯上李成梁,唉...到時老夫得與李如梅好好談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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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
王家屏與方逢時慢悠悠地往宮外走去。
「想來也真是可笑呀!」
王家屏呵呵笑道:「這腐敗都能夠堂而皇之得拿到枱面上,逼迫朝廷做出讓步。」
方逢時嘆道:「更可笑的是,你我皆知其中緣由,但卻對此無可奈何,可能朝廷還真得做出讓步。這裏面牽扯了太多的利益,可遠不是關稅那麼簡單。」
說到這裏,他皺了皺眉,道:「只不過這些人未免太貪婪了,這可是保護我大明的軍隊,要是這軍隊都垮了,他們可都沒有好果子吃。」
王家屏只是仰面長嘆一聲。
其實內閣方面誰都知道,這是利益集團在報復他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