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海外計劃還在籌備中時,對於郭淡而言,這股份當然是最重要的,而原因就是為了將來能夠從大家手中將銀子給套出來。
如果股份永遠只是股份,那就沒有什麼意義。
一定要套現。
如今海外計劃已經開展,他需要足夠的銀兩來推進海外計劃。
而海外計劃的目的,恰恰也就是為了賺取更多的銀兩。
貨幣才是每個資本家所追逐得至高奧義。
然而,現在那些大佬們可沒有時間關注郭淡的這點小動作,他們如今已經是焦頭爛額,甚至都覺得自己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
如果說萬曆突然要求免除特權,那他們肯定會激烈反對。
問題是他們自己要求免除所有特權。
萬曆只是滿足他們而已。
他們不能又去反對啊!
而且情況已經有些失控,這輿論已經起來了,想其平息又平息不下去。
玩火自焚。
在他們身上體現的真是淋漓盡致啊!
東廠!
「督公,這必須得阻止陛下,要真這麼幹得話,那咱們可全都完了。」
武清候李高急得頭髮都白了,在張鯨面前是手舞足蹈,口沫橫飛。
雖然萬曆是兌換銀兩給他們,但是戶部是根據名義上的免稅來計算的,比如說,秀才免五十畝地稅,那他們就算,免除多少稅額,然後直接給他們這麼多錢,你到時再拿這錢來交稅。
等於就是說,你沒有交稅,這五十畝地所有的收穫都是你的,但多餘得土地你就得交稅。
可是,你若沒有這五十畝地,只要你是秀才,你也能夠得到這份收入,所以這肯定有人是支持的。
但問題是,如武清候這種外戚,他們利用這個特權,從中可以得到幾十倍的利潤,如果這麼兌換的話,那可真心虧得腚上去了。
張鯨聽得也真是火冒三丈,「當初我是怎麼跟你們說來着,此事沒有那麼簡單,不要輕舉妄動,可是你們卻都不聽,還聯合不少官員向陛下施壓,如今好了,你們這回是徹底激怒了陛下,現在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說到底那關稅才多少錢,就跟殺你們父母似得,鬧到現在,興許賠得連褲衩都丟了,這回你們是開心了。
李高忙道:「是是是,之前的事,就算是我們錯了,今後怎麼向督公賠罪都行,可如今是要阻止陛下推行這一條鞭法。」
張鯨又氣又急道:「我倒也想去勸,可問題是現在朝中那麼多官員,支持陛下這麼幹,要不先平息朝中,我去勸也沒有什麼用啊!」
「這...這可如何是好啊!」李高垂首頓足道。
張鯨道:「你們得喝止那些人,讓他們別再吵鬧了,大家冷靜下來,這才有得談。」
「要能夠喝止,我們早就喝止了。」李高的眼淚都快流了下來。
正當這時,一個小宦官走了進來,「啟稟督公,陛下命你立刻入宮。」
李高看着張鯨。
張鯨道:「你先別着急,我去看看,陛下要見我,總比不見我要好。」
他火速趕往宮中。
「微臣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
張鯨站起身來,突然發現董平和張誠站在一旁,心裏咯噔一下,怎麼董平也回來了。
萬曆道:「廠臣,朕急召你入宮,是有件重要的任務交予你。即日起,你們東廠必須得時時刻刻盯着那些大臣,任何人輕舉妄動,都要立刻向朕匯報。」
張鯨聞言,不禁嚇得面色慘白,他之前還一直在揣測萬曆是不是動真格,這回不用揣測,萬曆就是要來真的,但他認為這風險太大了,忙道:「陛下,這......?」
不等他說完,萬曆便問道:「廠臣不願意嗎?」
「不!」
張鯨趕忙俯首道:「微臣遵命。」
肥宅的眼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了。
這回張鯨可再也不敢左右逢源了,可真是要了親命,回去之後,就吩咐手下,今後誰也不見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