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
真的懵了!
郭淡只覺自己又穿越了,腦中是一團漿糊,猶如身處在迷霧之中,分不清方向。
李貴瞧了眼董平,又向郭淡道:「你跟我過來。」
「哦。」
郭淡目光都有一些呆滯,傻乎乎的跟着李貴來到台階左邊的一角。
「這還不都怪你。」李貴捏起蘭花指,指了下郭淡。
「怪我?」
郭淡都快要哭了:「公公,我才是受害者,你知不知道,他們方才對我做了些什麼,各種辱罵毒打,各種刑具,弄了我整整一早上啊!在我的心裏,在我的身體上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這廝告狀張口就來,也不管那麼多,反正又不是法制社會,不誣衊可是會吃虧的。
李貴打量了一下,道:「錦衣衛辦事雖自有一套章法,但也不至於如你說得那般誇張,你如今不也好好的站在這裏麼。」
郭淡趕忙道:「那是因為我看了眼那刑具就已經嚇暈過去,之後他們說什麼,我就做什麼,不然的話,我哪裏還有命見到公公啊。」
這小子可真是天生干錦衣衛的料啊!李貴沒好氣道:「就算是,那也得怪你自己。」
郭淡欲哭無淚道:「公公,我是受害者呀,這怎麼能怪我?」
李貴道:「我問你,是不是你建議陛下不要將銀子放在倉庫裏面。」
「是...我不是建議陛下,我當時只是闡述一個道理。」
「我再問你,前些天陛下本想讓你去戶部任職,你是不是拒絕了。」
「我不是拒絕,我只是發了誓,沒有辦法。」
「不管你是不是建議,有沒有辦法,這事還就是你造成的,可是怪不得人。」
「還望公公明言。」
「這你都不明白?」
郭淡將頭晃得給撥浪鼓似得,他這回可不是裝傻,而是真不明白。
李貴略顯責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說不能將銀子放在倉庫裏面,這的確很有道理,陛下也是非常贊成,但是陛下貴為一國之君,他怎麼能夠與你這個牙商合作,這要傳出去,那定會落人口舌的。
所以陛下就想讓你去戶部任職,因為內庫名義上也是屬於戶部的,如此你便可名正言順幫陛下打理內庫,可是你又不能當官。」
說到這裏,李貴嘆了口氣,道:「陛下也沒有辦法,那只能另尋人才,於是命錦衣衛去民間搜尋人才,然後編入錦衣衛,如此便可以順理成章的為陛下效力,可哪裏知道,錦衣衛也找上了你。」
郭淡心裏咯噔一下,原來陛下打算另起爐灶,這尼瑪幸虧選中了我,不然的話,我豈不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可轉念一想,這事有些不對勁,瞧了眼李貴,煞有其事道:「公公,我看這事可不是這麼簡單,你知道麼,他們今早上可是將陛下派去保護我的近衛都給支開了,這是何等權力啊!」
這傢伙挑撥離間的本事看也真是厲害。李貴暗道一句,又故作納悶道:「什麼近衛,陛下昨夜就已經召回保護你的近衛。」
「昨夜就已經召回?」郭淡驚訝道:「這怎麼可能,今早我出門時,明明有兩個近衛保護着我。」
李貴瞟了眼那邊的董平,小聲道:「陛下的近衛亦隸屬他們錦衣衛。」
郭淡也瞧了眼董平,然後皺眉道:「公公的意思是?」
李貴稍稍點頭。
郭淡又問道:「可是為何陛下要召回近衛?」
李貴哼道:「難不成你還打算讓陛下的近衛一直保護你?你未免也想得太美了,如今冊封大典已過,陛下自然得召回近衛。告訴你,朝中已經有大臣對此議論,堂堂天子近衛,竟然去保護一個商人,這像話麼。」
尼瑪!這若撤走了,我會被人撕碎的呀!郭淡開始有些冒汗。
李貴偷偷瞄了眼郭淡,眼眸一轉,道:「不過你也別怪錦衣衛,這事陛下也不好明說,故而沒有囑咐清楚,我去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別去打擾你。」
「別!」
郭淡趕忙攔住李貴,笑嘻嘻道:「公公,這...這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