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野吐掉了嘴裏叼着的草根兒,恭恭敬敬地對着轟鳴飛濺的瀑布拱手行禮。
「掌教師伯,我回山了。」
唔……
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直接在他的腦海中響起:「快進來吧,你爹也在這兒。」
說着,眼前的瀑布自動朝兩側分開,像是門帘幕布一般。十分神奇。
我爹也在?
張野心中也有些驚喜,趕緊快走幾步,進入了掌教閉關之地。立刻就是撲面而來的鳥語花香,和各種奇花異草的芳香。
遠遠的,看到一座茅草屋藏在百花深處。
可惜,在這龍虎山掌教居住修煉之處有着諸多陣法禁制,哪怕說一般的天師都無法飛行,只能老老實實的用腳步行。
張野一路小跑,來到茅草屋前。就看到兩個挺拔頎長的身影,現在那兒,正用一種慈愛的目光看着他。
他趕忙拜下,真誠地說到:「老爹,師伯。好久不見。」
「哼!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啊?」
龍虎山副掌教假裝冷着一張臉,但眼睛裏那激動和寵溺確實怎麼都掩飾不住。就算是強大的修煉者,也有人均親情啊!
「好了,小師弟。剛才不知道是誰一直在念叨,說按照卜算,小野早就該回來了。」
龍虎山掌教一板正經地拆台。
張野露出了笑容。他當然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什麼性格。
呃……
龍虎山副掌教有些無語,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板起臉的嚴父人設崩塌了。
咳咳。
他正色道:「好了,兒子。先說說這次去青城山擔任監魔使的情況吧。為夫通過卜算命相之術推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你親自前去,究竟如何?」
龍虎山掌教也看着張野,等着答覆。
他也收起嬉皮笑臉,鄭重其事地說到:「就我所見的話,似乎鶴鳴山的鎮魔祭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只不過,關於青城派內部,卻出現了一些嚴重的大問題。」
嗯?!
龍虎山的兩位掌教一聽,都同時皺起了眉頭:青城山內部能有什麼嚴重的大問題?而且就算是有問題,和龍虎山也沒有關係吧?
龍虎山雖然強大,但還沒有自負和沒節操到去干涉別的宗派哦事情。哪怕,龍虎山和青城山有着隱秘的關係。
張野立刻解釋:「青城派的首席大長老,青玄子私下找到我,告訴我關於龍虎山張家和青城山張家的淵源!天緣師弟也在場,所以也詳細地講述了他的身世之謎。由此,牽扯出了現任青城山掌教乾元子的真面目……」
他沒有絲毫的隱瞞,把青玄子和阿黃講述的關於張乾真的所作所為,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自己的父親(也是師父)和掌教師伯!
而隨着他的講述,兩位掌教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了——以他倆的修為境界和見多識廣,都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唉……
連一向沉穩的龍虎山掌教都嘆息了一聲:「原來,小野你已經知道了我們與青城山的關係。沒錯。我們都是源出祖天師一脈。青城派的開宗六祖,除了那趙升是祖天師的弟子,其餘張家五姓都是祖天師的子女。只不過沒想到,傳到現在,青城派的掌教竟然狼子野心,成了一個十惡不赦之人。」
龍虎山副掌教目光憂慮,看着他:「師兄,那現在該怎麼辦?那青玄子已經向我宗求援。」
「小師弟你最為精通卜算天機推演之術,恐怕這個時代比你厲害的找不出幾個了。曾經在重大抉擇面前,為我龍虎山指明過幾次正確的道路。這次,你也算算?」
好!
副掌教一口答應下來。
他也不拖延,立刻雙手合十,結成複雜的道家咒印。
無數金色的符籙咒文,從他渾身上下如同潮水般涌了出來。
這些金色符文先是化為了一個巨大的八卦,然後分分碎裂組成某種特殊的軌跡,像是一幅幅只有施術者自己能讀懂的畫面……
良久之後,龍虎山副掌教才略微有些疲憊地睜開眼睛,裏面寫滿了不解和疑惑:「奇怪了,居然卦象不明!不知道是因為我今天心神不寧還是這件事導致未來的變數太大。又好像是……某種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