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洋帶着幾分期盼的眼神。
秦媚眼中閃過一絲黯然,輕輕地搖了搖頭。
「傅洋……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很抱歉,真的沒有辦法。普通人寫的武俠小說裏面,還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說法。我們靈異界,何止比武俠小說里的江湖更複雜和無奈?」
是啊。
秦媚從小就出生在帶着邪氣森森感覺的極樂真法秦家,又是萬神教的高層。
如何退出?家族會同意?她又怎麼能放得下家中親人?
傅洋也只能表情黯淡,默然不語。
不過秦媚想了想還是說到。
「不過傅洋你放心,我已經不殺人了。不但如此,我還儘量阻止我們組織里的其他人。一旦有喪心病狂之徒,還會救人。」
「其實,萬神教,也並不完全是正道宗派所說的那樣徹頭徹尾的邪惡。我們組織里,也有不同理念的人,也有不少其實並沒有怎麼殺戮過普通人的靈異人士……」
「只是現在,佔據優勢和主導地位的,是那群極端分子。我們第七團,就是不願意殺戮太重,這些年一直被組織隱隱打壓。」
面對自己心愛的男人,秦媚這個萬神教高層,甚至將一些內部的理念、權力鬥爭的情況隱晦地告訴了傅洋!
「嗯,這個我自然了解。這世上不存在絕對的好,和絕對的壞。我不信萬神教裏面一個好人都沒有,我也不信所謂正道宗派就一個壞人都沒有?你和邪道子,不就是兩個例子麼。」
聽到傅洋說自己的好人,秦媚心裏喜滋滋的。
暗暗想到:「我堂堂萬神教第七團團長,四籙真人,怎麼居然和一個青春期小女生似的呢?」
實際上她卻忘了,自己本來就只有二十出頭。說是青春期也不算完全錯誤嘛。
傅洋和秦媚返了回去,一路走回了剛才武劍、阿黃和熊爺昏迷的地方。
就看到武劍的確是真的昏迷不醒。而阿黃和熊爺……
則是好像睡着了。
那睡姿,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阿黃一邊睡還一邊伸手撓褲襠,熊爺這貨則直挺挺的躺在他肚子上,尾巴隨着他嘴巴打呼嚕的開合,不斷的伸進去,又被吐出來。
上面的毛都已經被咬得掉了許多,濕漉漉的口水有點噁心。
若是正常睡覺,這時候死胖貓早就嗷嗷亂叫着跳起來叫嚷着要用鲶魚塞對方菊花了……但這次因為是被秦媚用法術催眠,尾巴毛都快咬禿了還沒醒!
苦逼的阿黃也是一嘴巴的貓毛。
「呃……這個,我不是故意的。」
連秦媚自己也哭笑不得,無奈地看着傅洋,小眼神顯得有點無辜和可憐。
傅洋說沒事,這兩個傢伙反正節操值都不太高,醒了之後就說他們自己做噩夢搞成這樣的好了。
「傅洋,那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秦媚深情地看了傅洋一樣。心中有諸多不舍,但還是只能離開!
兩個人,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至少目前還不是。
只能在各自的世界裏,偶爾看一眼對方。
傅洋點點頭:「你也保重。如果,我是說如果,到時候爭奪九龍神鼎。那麼多人,希望我們不會直接碰上。」
秦媚沒有再說,黑色長袍無風自動,頭上的尖頂兜帽自動戴好了。一轉身,朝着公園門口走去。
「傅洋……我知道你的心裏滿滿都是你的鬼王老婆。可是如果,我只是說如果,能夠有我的一小點空間。我就滿足了。」
她知道,今晚之後,再見面。或許就是在爭奪九龍神鼎的戰場上了。
而傅洋也一直在秦媚背後,看着她的身影逐漸遠去,心裏不知道怎麼有種酸楚的感覺。
維可還有他,可秦媚呢?
也只有二十來歲的她,身上背負着家族和萬神教戰團的壓力,無人分擔。真的,太大了啊……
傅洋感概了一番。
一扭頭,看到倒在地上三個跟死豬一樣的傢伙。
「唉……等等!他們不會一直昏睡到明天早上吧?我擦嘞!難道要我一個人扛他們回去?」
不、要、啊……
傅洋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