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大意,悄悄給彥無辭彙報情況,「狼主,奴婢們猜測着,鸝夫人八成是有了身孕。她一直不肯去看大夫,還坐着馬車走來走走去的遊玩,奴婢擔心她身子吃不消,肚裏的孩兒吃不消。」
孩子?彥無辭的臉色,難看異常!
殷鸝若真的懷了孩子,那才有問題!
彥無辭怒得握起拳頭,狠狠在桌上砸了下,他早在見到殷鸝時,下|體處被刺客的飛箭刺傷了,到現在一個多月過去了,也沒有全好,根本不能同女人行房,因為一行房就腫起來,就會疼得像在肚子上劃了個傷口那麼疼!
殷鸝,怎麼可能懷有孩子?
他們睡在一起過,可沒有行夫妻之事!
「馬去請個大夫來,給鸝夫人看病!」
丫頭眼睛一亮,「是,狼主!」
鎮上只有一家藥鋪,請大夫,當然是請醫術高超的,藥鋪的掌柜也會些醫,但跟胡遠笙比,那是徒弟和師傅的差別。
反正看了病,藥材都會在自已的藥鋪里抓藥,因此,管櫃的對胡遠笙十分的客氣,還叮囑胡遠笙伴君如伴虎,千萬別榜上彥無辭,搞不好,拿不到錢不說,還會丟命。
彥無辭和殷鸝是一夥的,胡遠笙怎會替彥無辭賣命?他點了點頭,「多謝掌柜提醒,當然不會了。」
掌柜的大喜,「我送胡大夫出門。」親自將胡遠笙送到客棧的門口。
客棧門口,有個丫頭候在那裏,見到胡遠笙,馬上笑着問好,「胡大夫來了,我們主人和夫人等候多時了。」
一切,全在雲舒的掌握之中。
胡遠笙心中佩服着雲舒,她每走一步,都能算到後面的五六步,乃至七八步!
比如,殷鸝吃了那副藥之後會吐,一吐之下,彥無辭就會請大夫給殷鸝看病。
「請前頭帶路。」胡遠笙朝丫頭點了下頭,謙恭着說道。
「這邊走。」
來到一間客房,胡遠笙便看到臉色死白,一臉憔悴的殷鸝,正驚恐着朝他看來。
「這便是我們主人和夫人。」丫頭做着介紹。
胡遠笙認識殷鸝,沒見過彥無辭,但看這男子的外貌,結合雲舒描述的,他猜測得到,這是北蒙狼主彥無辭!
胡遠笙裝着不認識殷鸝的樣子,按着北蒙習俗,謙恭地走上前行着禮,「小人見過大人,夫人。」
「內子身子不適,這接連兩三天,早起時總會吐,吃魚肉也會吐,你來看看,她是怎麼啦?務必醫好她,診金不必擔心,定會重謝。」彥無辭雖然穿着布衣,但他是北蒙貴族,與生俱來的貴氣,讓人不敢小覷。
胡遠笙回禮,「大人請放心,在下行醫十來年了,從無過錯。」
「那好,快些來診斷。」彥無辭點頭。
這二人一唱一和,神色均是閒適,可殷鸝,卻嚇得大氣不敢出,將手腕伸過去,戰戰兢兢着。
胡遠笙眯着眼,把了會兒脈後,驚喜說道,「恭喜大人和夫人,夫人有喜了,有一個來月身孕了。」
殷鸝嚇了一大跳,「不可能!」
彥無辭的臉色,馬上陰沉下來,眸中戾色翻騰。
「狼……不,大人,我沒有懷……懷孕……」話說了一半,她眉尖一皺又吐了起來,殷鸝忙拿帕子接着,吐的是一口黃水。
彥無辭的臉色,更加鐵青難看。
殷鸝嚇得跪下來,抱着彥無辭的腿,哭着說道,「大……大人,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懷孕,我……」她轉頭過來,冷冷看着胡遠笙,「是這個庸醫!是他在誤診!」
胡遠笙淡淡說道,「夫人若是不相信,請另請大夫來!」
「來人,再去請個大夫!」彥無辭朝身邊人說道。
一個護衛馬上跑了出去。
殷鸝忐忑不安地回到椅上坐下,看到胡遠笙,她眯了下眼,對身邊的侍女道,「請這位大夫先到另一間屋子候着。」
胡遠笙看她一眼,走開了。
殷鸝盯着他的背影,眼底騰起了殺意。
不多時,那個藥鋪的掌柜,跟着護衛來了。
掌柜走上前,笑着朝彥無辭和殷鸝拱手,「不知,哪位需要看病?」
「是我們夫人。」丫頭看一眼殷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