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全,她心中很是安心。
……
晌午後,雲舒帶着盧家兩位公子再去殷府弔唁。
殷府里發生了昨晚的事情後,殷燕一直忐忑不安着,擔心殷鸝跟她反目,所以她就算是恨着殷雲舒,也老實多了。
殷少夫人白氏,為了不被世人笑話她,生生忍着怒火,辦着府里的喪事。
殷府,一切太平。
但皇宮中,卻是暗流涌動。
宇文恆從一大早就陰着臉,沒有一人敢造次,敢在他的面前說說笑笑,連梁貴妃,也識趣地不去打攪。
……
帝寰宮。
在殷府睡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永王,才回王府,還沒有來得及回復自家兇狠王妃的盤問,就被宇文恆的人,催着進皇宮。
若是其他人,這般催得狠,心中早已嘀咕起來,擔心害怕起來。
但永王是宇文恆的親叔,宇文恆父親早亡,永王曾資助過宇文恆讀書習武,所以永王是不怕宇文恆的。
反而抱怨衛公公催得急了,轎子走得快,晃得他頭昏。
衛公公不好說他,只訕訕一笑,「王爺,皇上事務繁忙,您就擔待點吧。」
永王捏着鬍子尖,點了點頭,「說的也是啊,侄兒是皇帝,可是天下最忙的人。嗯,那就走快些吧。」想了想,又問道,「皇上究竟找本王有何事?瞧你們急的。」
衛公公哪知道啊?
頭一回,皇上對他這個心腹太監沒有說心事。
昨晚,宇文恆從殷皇后的靜心閣回來後,就一直冷着臉,包括今早上朝,有臣子們匯報了久旱的地區,終於下了陰日雨的事,也沒能讓宇文恆的臉上多一絲笑容來,衛公公便知道,宇文恆的心情,十分的不好着。
會是什麼心事?
「咱家不知道,王爺,到了帝寰宮,王爺再問皇上不遲。」衛公公訕訕一笑。
永王從轎帘子縫隙里撇了一眼衛公公,冷冷一哼,「說的也是,皇上的心事,當然會跟本王這個親叔說了,哪會跟你一個太監說?」
衛公公再次訕訕一笑,「誰親誰疏,皇上分得清呢。」
不知不覺中,轎子抬到了宮門口,因為是親王,轎子便一路往前抬,一直抬到了帝寰宮才停下。
衛公公先一步從他的小轎中走下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永王的轎子前,挑了轎帘子扶着永王走下轎子,「王爺,當心腳下。」
「嗯,前頭帶路。」永王甩着袖子,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帝寰宮。
馬上是一連串的問安聲傳來。
宇文恆正坐在正殿上首的龍案前翻文書,聽到衛公公走來說道,「皇上,永王到了。」
他已經聽到了殿外台階處,一串串的問安聲,和永王傲慢的回應聲。
若是以往,自家親叔這般傲然神態,他反而是自豪的,曾經被親叔不看好的他,曾經被親叔送往堂弟身邊當伴讀的他,如今成了執掌天下大權之人,成了人人敬仰的一國君王。親叔能有今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全是因為有他。
曾經看不起他的人,卻要依仗他得來尊貴的地位,這反轉打臉,不要太爽。
可今天,他卻厭惡起了永王的那幾聲傲然的笑聲。
當他看到從殷鸝身上掉下的玉佩殘片,和太子身上掛着的那半塊玉佩殘片時,他的內心就無法平靜了,也無法像以前那樣,正視自己這個親叔。
「知道了,你退下吧。將所有人全都帶下去。」宇文恆捏着筆,半晌寫不出一個字來,任憑那墨汁落在奏摺上。
手指因為緊緊捏着筆管,手背上青筋暴起。
衛公公詫異地看他一眼,點了點頭,「是,皇上。」轉身往外走時,帶走了殿中侍立的五六個太監宮女。
並讓門口的兩個宮衛,也退到了殿外的台階處。
一眾人心中泛起嘀咕,卻不敢有半絲詢問。
永王是個馬虎的人,並沒有覺察出大殿中氣氛變了樣,他依舊如以往一樣,笑呵呵朝宇文恆走去,到了近前,不等宇文恆賜坐,自己隨意尋了把椅子坐下了,袍子一撩,翹起了二郎腿。
「皇上,你何叔叔有何事?」又一指大殿,「怎的把人都趕走了?一個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