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都沒有。」
昨天也不知吃了什麼,他口渴得厲害,伸手便往一旁的小茶几上尋茶水,打開兩個茶杯,發現裏面都是空的,心中不滿,眉頭皺了起來。
見宇文恆面前的龍案上有茶杯,便起身去端,發現還挺沉的,不用說,裏頭有茶水。
他喜滋滋打開蓋子,可不,裏頭是滿滿的茶水,還冒着熱氣呢,便笑道,「恆兒啊,叔叔口渴,這杯茶水,給叔叔喝吧?」
都打開蓋子聞了,不給他喝,自己也喝不下。
宇文恆斂了情緒,淡淡說道,「叔叔儘管喝。」
「那太好了。」永王便不客氣的喝了,茶水一下肚,永王頓感口齒生香,心情便更加好了,放下茶杯,朝宇文恆望來,問道,「哦,對了,恆兒啊,你這急急慌慌地派人請叔叔前來,是有什麼事嗎?」
有什麼事?
當然有!
宇文恆按下心中的怒火,表面卻風平浪靜地問道,「對了,叔叔,朕派你去陰山縣安排皇后進宮事宜時,是去年的幾月?」
「接皇后?讓我想想啊……」永王捏着鬍子尖,眯起眼來,「本王記得是……當時還不到夏天,三月份,對了,三月末,當時那陰山縣正好是連陰雨的天氣,叔叔當時只帶着春衫,差點沒有凍死,還是皇后細心,差人給叔叔置辦了幾身袷衣,才挺過了那半月的陰雨天氣。你說那陰山縣,都三月末的天氣了,怎麼還那麼冷,我記得咱們湘州的三月,從沒有那麼冷過,陰山縣離着湘州城,也沒有多遠嘛。也就百里的咱程……」
「三月份時……」宇文恆喃喃說道,「皇后,的確是個心細的人。」
「可不是嘛,置辦的幾身衣衫,還挺合身的,你嬸嬸就沒有她細心,這麼多年來,連我喜歡什麼顏色都記不住,說了最討厭紫色和蘭色,只喜歡綠色,深綠淺綠,湖綠都喜歡。可她偏記不住,總是整一些紫色袍子和藍色的袍子給我穿。」
「皇后心中有了誰,就對誰細心。」宇文恆笑。
永王笑道,「當時給你提親時,我第一次瞧見皇后,就覺得她是賢淑的良人,如今看看果然不錯呢。」又嘆道,「你呀,你們夫妻多年了,何必為點小事生了嫌隙?她一個大肚婦人,你怎的將她關進靜心閣里?那是人住的地方嗎?還不快將她放出來?你不為她着想,得想想她肚裏的孩兒,那可是你的孩兒,是太子的弟弟或妹妹。」
提到殷鸝,永王一改剛進大殿時的雲淡風輕,而是一臉的焦急,那表情,就像殷鸝是他家的什麼人一樣。
那焦灼的眼神,在宇文恆看來,十分的刺目。
「朕,會妥善安排皇后的。叔叔不必擔心她。」宇文恆握了握手,淡淡說道。
「那你到底是個什麼妥善之法?她那肚子……,快要生了吧?我瞧着挺大的,你說你,子嗣又不多,怎麼還這般對她?」永王又開始數落起了宇文恆。
宇文恆抬眸,目光更加的幽暗,「也沒有幾個月,哪裏就要生了?」
永王眨眨眼,「怎麼可能,那麼大的肚子,怎麼才幾個月?我琢磨着,也就一兩個月會生吧?你嬸嬸還問起這件事呢,還曾問我,假如是皇子,會取什麼名。我說我哪兒知道,取名的事,得皇上定奪啊。我這宗人府宗正只負責做記錄,可管不了取名。」
宇文恆垂下眼帘,袖中手指緊緊握成拳頭,「知道了,朕還要批摺子,王爺請回來。來人,送永王回府。」
衛公公從外面小跑着走進來,「永王殿下,請吧。」
永王卻像是百年沒有說殷鸝的,站起身往外走時,還不望提醒宇文恆,「千萬要接出來,千萬不能再讓她住靜心閣了,那是冷宮,那不是人呆的地方!」
衛公公發現宇文恆的臉上,陰雲密佈,盯着永王看的眼神,是一副要殺人的樣子,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叔侄鬧起來,怕是不好,便趕緊扶着永王的胳膊往外走,「王爺,您忘記了您臨出門時,王妃的叮囑了?叫您進宮和皇上說完話後,馬上回王府,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王爺商議呢。」
提到兇悍如老虎的永王妃,永王的嘮叨,一下子停了,也不要衛公公扶了,提起袍子就往外跑,明明個子比衛公公要胖,腿腳比衛公公要短,年紀也比衛公公要長,但跑路的速度,卻比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