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過駱子煦和宇文熠交手,這廝的功夫不弱,她目前這身子,還不能正常發揮前世的本事,硬闖出去,十分的吃虧。
思量之下,殷雲舒屏住了呼吸,將身子努力往暗處藏去,希望駱子煦拿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後儘快出去。
駱子煦走進了密室,沒一會兒,他的眉尖忽然皺了皺,眼神飛快掃向一處,將呼吸也放輕了些,抬步往多寶閣這裏走來。
多寶閣上放着些古玩,還有書冊,以及一瓶剛剪的臘梅花枝。
臘梅花枝綽綽,花骨朵間暗香浮動。
駱子煦站在多寶閣前,捏起一支臘梅枝賞玩起來,忽而聞聞花香,忽而彈彈花瓣,站了半天,就是不走。
而殷雲舒,就藏在那個插着臘梅花枝的大花瓶後面。隔着花瓶,她都能清晰地聽到駱子煦的呼吸聲了,隱隱還有一聲輕笑。
殷雲舒皺了下眉:「……」
「我數一二三,你若還是站着不動的話……」他忽然開口,輕笑的聲音中,浮着幸災樂禍,「你這輩子都別想走出這間屋子了,生是本公子的人,死是本公子的鬼。一,二,……」
果真發現了她,難怪駱子煦一直站着不走了!
他故意的!
殷雲舒靜了下心神,從暗處走了出來,她穿着一身小廝的衣衫,便以男僕身份見禮,「小人不是有意闖進這屋裏的,是不小心走錯了路,請公子原諒。」
駱子煦上下打量着她,明亮燭光下,清晰可見她的臉曾黃黑色,是那種長期在外奔波曬成的膚色,穿一身灰青色的齊膝舊袍,戴着半舊不新的灰黑色的氈帽,瘦瘦小小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但眼神很精神,忽閃忽閃的透着狡黠讓人不敢小覷。
他微微挑了下眉尖,將臘梅花枝插回花瓶,笑容滿面看着她,「叫什麼名,哪來的?」
殷雲舒,「……」這廝怎麼這麼愛笑?不發火?她隨口編了個名,「阿四,殷府僕人,家中婢女生病奉主子命出來抓藥,聽說這裏是賣藥的地方,便走進來看,一樓沒藥沒僕人,二樓沒藥,就走到三樓來了,見這間屋子開着門,就信步走了進來,進來之後發現不像是放藥材的地方,也找不到僕人問,就打算出去,但這時公子來了,不想惹事,就藏了起來。」
駱子煦一手環胸,一手托腮,笑容可親地又打量了殷雲舒幾眼,笑道,「本公子身邊正好缺個長隨,你不要回你們殷家了,跟在我身邊吧?我付高價月俸給你,如何?」
殷雲舒:「……」叫她當他的長隨?他倒是敢開口,「在下有主子……」
「是殷相國?還是殷大夫人?還是殷老夫人或是哪個殷家姑娘?」駱子煦彈了下袖子,微微一笑,「我叫人去殷府說一聲,他們一準會放人,你就不必擔心了,放心大膽跟在我身邊吧。」
殷雲舒眯了下眼:「……」倘若他真的去殷府問一個叫「阿四」的僕人,那就露餡了,她眸色閃了閃,說道,「公子不必去殷府討人了,我只是那府上的短工,不是長工,也沒有賣身與那家為奴,我是自由身。」將她留下真是再好不過了,正好讓她藉機尋一尋還靈丹。
傳說天樞閣的還靈丹,能讓中大毒的人起死回生,但價格貴得離譜,主人心情好時,萬兩一粒,心情不好,皇帝來求,也是不賣的。
秋霜中了砒霜毒,毒性被她扎針暫時控制住了,三天之內得不到還靈丹,秋霜就無救了。
那丫頭於她有恩,無論無何,她也要救活她。不就是當幾天駱子煦的僕人麼,算不得什麼。
駱子煦看她一眼,「那再好不過。」
他抓着她的胳膊,將殷雲舒往密室外帶去,「先換身衣衫,本公子身邊的僕人,哪能穿得寒酸?」
殷雲舒用力往回抽自己的胳膊,但駱子煦的手,似鐵鉗子一樣,鉗得緊緊的,她根本抽不動。
「想跑?」駱子煦回頭,挑眉看她,臉上露出不悅。
殷雲舒沒有被人抓胳膊走路的習慣,再說了,她和駱子煦又不熟悉,拉拉扯扯像什麼話?便冷冷說道,「公子抓我一個男子的胳膊,就不怕旁人說你是斷袖?」
「他們愛說就讓他們說去。世人的嘴,長着就是說他人閒話的。」
這招無用?殷雲舒眯了下眼,又說道,「公子不怕世
062章 宇文熠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