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紅,便向那年輕女子求救,「小姐,小姐——」
粉裙女子朝殷雲舒大步走來,冷笑道,「還不放手麼?我乃熠王殿下的表妹,誠毅伯府的嫡女衛清影,你是什麼人?敢抓我侍女的手?你膽子不小!當心我叫熠表哥砍了你的頭!」
原來是誠毅伯府的?
殷雲舒鬆開手,退後一步,彈了下袖子,「得罪了。」說完,她轉身就走。
來得不巧,宇文熠今天有親人來訪,她還是不要打攪為好。
誠毅伯的夫人,是宇文熠的嫡親姨媽,她還是顧雲旖的時候,曾見過一次這個衛清影,那時候,衛清影還是個十歲的小姑娘,想不到,多年不見,她出落得這麼漂亮了。
表妹深夜看望表哥,不言而喻,不是關係至深的,是不會來的。
她還是識趣地先避一避吧,找宇文熠說事,也不急於這一時,反正時間還有好幾天。
哪知殷雲舒不理衛清影,衛清影卻不放過她,冷笑一聲,「我准許你走了嗎?女扮男裝進熠王府,一看就沒安好心,侍書侍畫,把她給我攔下!」
兩個丫頭剛才見識過殷雲舒的本事,略微遲疑了下,一起朝殷雲舒衝來,二話不說,伸手就抓她。
只不過,二人的手還未碰到殷雲舒,殷雲舒就閃身讓開了,一個回頭,一左一右將二人的手抓住,用力一摔。
兩個丫頭一起摔到地上,慘叫一聲。
衛清影大怒,「哪兒來的賤丫頭,敢打我的侍女?表哥,表哥……」
殷雲舒看她一眼,拂了下袖子坐進了阿六趕來的馬車,阿六看到她和人打起來了,早已嚇壞了,馬上將馬車掉頭趕回來。殷雲舒一鑽進馬車裏,阿六就將馬車飛快趕了出去。
「姑娘,你怎麼打人啦,那姑娘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
「是她們先動手的,我為什麼不還手?」殷雲舒淡淡道,「哪有坐着被人打的?」
「話雖是這麼說……,唉,總之,她只認出姑娘是個假男子,還好沒有認出身份,要不然……」阿六頭疼了,「要不然被熠王府的人恨上,可就麻煩了。」
「也好……」殷雲舒挑起帘子,往後看去,熠王府大門已大開,有兩個護衛模樣的人走了出來,衛清影打了一個護衛一巴掌,跺着腳,甩着袖子大步走進府里去了。
連宇文熠的人都敢打,可見,宇文熠對他的這位表妹,極好,她緩緩放下車簾。
「姑娘,要回府嗎?」阿六看了眼身後的馬車,問道。
既然出了門,哪能一事無成就回去?難得出門一趟,「去看看秋霜。」
「……是。」
阿六將馬車調了個頭,馬車往一片平民住宅區,疾馳而去。
衛清影大老遠來熠王府,人還沒有進門,就被人打了侍女,這簡直是不將她放在眼裏。
打了侍女,猶如打了她的臉一樣,她氣哼哼進了王府,一連高聲地喊着「熠表哥,熠表哥——」
她來了好幾次了,府里的人都認識她,也知道她的脾氣,比他們王爺還難纏呢,一個個識趣地躲開了。
閃得慢了,被扇了耳光。
其他人都能躲,管家躲不開。
瘦得風吹吹就能倒的聞管家,見她氣勢洶洶而來,忍不住挑了下眉頭,「衛小姐?王爺他不在府上。」他皮笑肉不笑地攏着袖子說道。
正烤着火呢,卻要出來迎客,還是不喜歡的,真掃興。
「不在?他上哪兒去了?」衛清影冷着臉問。
聞管家搖搖頭,「王爺沒說。在下只是管家,他是主子,主子的行蹤,我這個管家,哪裏清楚?」
衛清影咬了咬牙,「那……他不在,你在也行,馬上叫幾個人,將剛才來過的那個女扮男裝的賤丫頭,給我捆回來!」
又來了!
哪回來王府不是告狀?一會兒說一個叫花子驚了她馬車的馬兒,叫人去打叫花子;一會兒說城門一定關早了一刻,她差點進不來京城,叫王爺帶人打那守城門的;一會兒說胭脂鋪進貨少了害她沒有買到想要的胭脂,要王爺出面封了胭脂鋪……
這回,又是哪個倒霉蛋惹着她了?
「是哪個不長眼的,惹着衛小姐了?長什麼樣?叫什麼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