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和阿拉斯徒步返回昂城時,已經是傍晚前一刻。
兩人穿街過巷,躲避各種探頭和巡警,當來到阿拉斯所說的『搏擊館』時,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
「就是這裏!」
阿拉斯指着小巷子內,一個很不起眼的小門道。
這裏直線距離昂城的市中心電視台大約有三個街區,名字叫做『熱可可街』旁邊還有一條街是『可可街』——一路走來時,通過街道牌,傑森對比着記憶在腦海中的地圖,大致了解到了周圍的街道。
相較於之前熱鬧的『可可街』,『熱可可街』則要冷清了不少,更不用是后街了。
滿地的垃圾,如果不是阿拉斯的確認,傑森會認為這裏是垃圾場。
「這裏原本是我外祖父、媽媽經營的搏擊館。」
「可是我不太會打理,就逐漸的沒有人來了。」
「我明明每一次都全力以赴的教導他們了,可為什麼他們只來一次就全都不見了?」
阿拉斯氣惱的說着。
全力以赴?
普通人,恐怕會被你一拳打死吧?
即使是久經訓練的人,挨上你一拳,恐怕也得臥榻休養了吧?
傑森掃了一眼阿拉斯高大強壯的身軀,立刻找到了主要原因。
不過,他沒有過多的解釋。
不單單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還因為他被『搏擊館』的招牌所吸引了。
『**搏擊館』
在這碩大的字體下,有着一行小字:做為一名真正的鬥士,即使明知必輸無疑,也要有勇氣接受挑戰!
「鬥士嗎?」
傑森低聲自語着。
「那個是外祖父寫的,最開始他想寫『紳士』來着,後來被媽媽改成了鬥士。」
「我外祖父一直說自己是個貴族——就是自稱的那種,媽媽從來不信。」
阿拉斯一邊解釋着一邊推開了眼前的小門。
沒錯,就是推開。
眼前的門沒有鎖。
而是用重物擋在了門後。
隨着阿拉斯的推動『吱、吱吱』的摩擦聲一直響起。
「門鎖壞了,我就用500kg的槓鈴片擋在了門後。」
阿拉斯說着,一彎腰就走進了搏擊館。
傑森跟在後面,一眼就看到了那被平移的碩大槓鈴片,一個25kg,20個堆成兩摞,剛好500kg。
然後,傑森抬眼看向了眼前的搏擊館。
比想像中要大的多,也乾淨的多。
而且,設施方面也很全,既有打靶的沙袋、橡膠人,也有練習力量的啞鈴、槓鈴、深蹲架、臥推架,而在搏擊館的中間則是兩個擂台。
一個是高一米,大約6見方,有着三階上擂的台階,四根圍繩纏繞,擂台表面還有厚厚的毛氈,和傑森印象中的標準擂台差不多。
另外一個則是水泥夯實的擂台,比之前的擂台要大上一倍,但是沒有圍繩,也沒有台階,更沒有毛氈。
正對着兩個擂台的牆壁則有着數扇窗子。
「那是練習擂台和實戰擂台。」
「我一般從那裏進出。」
阿拉斯指着窗戶說道。
「嗯。」
「你之前的任務薪酬是多少?」
傑森一點頭後問道。
「20000。」
阿拉斯下意識的報出了準確的數字。
「給你。」
「算是你的補償。」
傑森從背包中拿出了20000的舊鈔,遞給了阿拉斯。
那位托馬斯已經死亡了,自然是無法給與報酬,自認為攪黃了阿拉斯任務的傑森,自然會做出補償。
不過,阿拉斯卻是連連搖頭。
「我不能要。」
「如果沒有傑森你的話,我剛剛已經死了!」
阿拉斯十分堅定的說道。
那種堅定的神情不單單是面容上,還有眼神中的,傑森注視到了對方好看杏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