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一陣沉默,直到雲不留快要走進森林,它才說道:「單憑我的神識之力,是殺不了那頭超級巨象的,除非我能從這裏出去。」
「老古,我覺得你是可以出去的。」雲不留放下象牙,準備休息一下,然後一屁股坐在象牙上,用神識回應老妖獸。
「你想啊!你可以用你的那個水箭之術打洞啊!朝着大草原的那個方向,那邊還有一條大河,足夠你在裏面暢遊了。」
老古輕嘆起來,「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呀!可是那麼遠的距離,我這洞中的水根本不夠用,可能沒等我把洞打到那邊,我就已經因為缺水而困死洞中了。我這洞中的湖水,可不是地下河來的水。」
雲不留沉默了下,回道:「老古,作為朋友,我能為你做點什麼?」
老古又嘆道:「算了,我都在這呆習慣了,怕出去會不習慣。而且我是水中生物,那隻超級巨象是陸生生物,我也打不到它。」
「老古,你也算是修行者了吧!身為修行者,你怎麼能不去想着克服困難,反而是在這裏害怕困難呢?」
一個想把它誑出它的老巢,好去一窺那半座石碑。一個覺得這小子不地道,想要利用它來對付那頭超級巨象,硬是不挪窩。
所以這個事情,最終唯有不了了之。
最終,雲不留將那半截斷象牙扛回了湖畔。
結果便見小白的腦袋從湖中鑽出,默默看着那半截巨象牙。
雲不留覺得,肯定是巨象牙上帶着超級巨象的氣息,把小白給刺激出來了,瞧它那定定看着這截巨象牙的樣子,仿佛想將它給一口吞了似的。這讓他想起了它當初吞下那顆寶珠時的場景。
「小白,你不會是想吞了它吧!」雲不留不由看了看它的體型。
話說回來,以它目前的體型,如果真想將它吞掉,還是能夠做得到的。最多就是吞掉之後,可能行動就不怎麼方便了。
然後他又想起那天它吃太飽,腹中脹脹,連露台都爬不上去,需要他下來抱的那一幕。
想着想着,他便笑了。
而它則朝它遊了過來,湖中不論是遠處的水鴨,還是近處的鵝村傻勇,此時都在尖叫着,完全被小白那龐大的體型給嚇壞了。
來到他面前,它先是近距離感受了下那半截象牙,而後來到雲不留的面前,盤身垂首,伸出猩紅的信子在他身上探了探。
最終用信子在他腰間的酒葫蘆上點了點。
瞧它這架勢,似乎也想嘗一嘗這金髓。
想到老古也對這金髓垂涎的樣子,雲不留便不奇怪了,估計這金髓對老古和小白都有點用處吧!
雲不留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微笑道:「只剩這麼點了,等晚上我研究完之後,再給你喝吧!」
頓了下,他又道:「等回頭我把這根象牙上的符文記下,再把它給熬煮了,到時候你可以出來喝一點。」
小白對此次沒有拒絕,點了點頭,然後信子在他臉上掃了掃,轉身鑽回湖中,消失不見。
感覺臉上濕噠噠的,雲不留哭笑不得的伸手抹了把,倒是沒發現有什麼刺鼻的腥氣,也不知道它是如何清潔口腔的。
將這小半截巨象牙插在這湖邊小竹樓邊上,雲不留在那半塊被抹去文字的石碑上坐了下來,一邊休息,一邊琢磨。
小白會覬覦金髓和巨象牙,雲不留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不論是虎子和大風,還是實力深淺不明的小毛球,都很饞那東西。
喝過之後,虎崽子一路上都很興奮,精力完全用不完,如果不是他隨時喝斥着的話,估計它會忍不住嗷嗷叫起來。
大風也很興奮,在天上來回做着各種驚險刺激的動作,發泄着用不完的精力。
但事實上,它們喝掉的金髓,估計還不到一百毫升。
倒是小毛球喝的量是它們的四五倍,然後就一副喝高了醉熏熏的樣子,嘴角掛着笑,趴在雲不留的腦袋上打盹。
從這些行為來看,金髓對它們的作用,不言而喻。
雲不留自己也能感覺得到,身體內的細胞在碰到這金髓時,仿佛都在歡呼雀躍,就像久旱的大地終於盼來了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