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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幾年是不怎麼參加一線戰鬥了,也不是不想參加,而是血襲者高層的策略變了,從堅決鬥爭改成了保存實力。筆神閣 bishenge.com
跟着變的還有各國政府的態度,以前是玩了命的剿滅血襲者,現在呢,只要血襲者艦隊不去他們的境內活動,各國高層就權當這個組織不存在。
充其量是派一支艦隊大張旗鼓的在邊界附近低安星系裏轉轉,把已經清繳了多少次的區域再清繳一遍,順手抓幾個小蟊賊。
這種出發前就嚷嚷的滿世界都知道的清繳行動能奏效才見了鬼,各國海軍不是在清繳,而是在應付民眾的呼聲。不管有沒有成績,反正媒體上都是各種大勝。
在這種大環境下血襲者的一線戰士就有些富裕了,沒那麼多仗可打,不如讓戰士們化整為零去佔據更多有開發價值的星系,慢慢發展經濟休養生息。
灰蛇就是這麼被裁撤下來的,就算他想衝鋒陷陣也無用武之地,頂多是拿附近的零散海盜們練練手。但這種行動也在前年被高層下令禁止了,說是要和其它勢力搞好關係,只要不對血襲者基地造成實際威脅就不允許隨意交火。
這下就真的沒地方練手了,實在閒的沒事兒干只能去帝國邊境附近的星系裏尋找過往船隻打劫玩。說來也奇怪,以前血襲者內部有嚴格規定,除了各國海軍和統合部海軍,血襲者戰士不許隨意打劫民用船隻。
但這幾年規則有點反過來了,高層對軍事作戰管束的非常嚴,卻開始默認和縱容劫掠民用船隻的行為。這樣一來,被血襲者引以為傲的紀律性就越來越鬆懈,對權和利的爭奪反倒越來越激烈。
「……彈射吧!」通訊頻道里沉默了好一會才傳來桑德拉的命令,聲音低沉。
「丟失了貨物我們會受到懲罰的,說不定……」這次灰蛇沒有立即執行,血襲者內部有非常嚴格的規則,對於失敗者甚至稱得上殘酷,他們的鮮血會成為祭祀品用來洗刷恥辱。
「沒有說不定,如果僅僅是絲膠溶質還好說,加上那幾罐天蛇增效劑我們必死無疑!」桑德拉打斷了灰蛇的猜測,這艘運輸艦里裝的貨物她更清楚,現在也沒必要隱瞞了。
「什麼,天蛇增效劑!這不可能,按照規定血襲者是不會碰那玩意的!」灰蛇聞言大驚,連桑德拉的話都開始質疑。
「沒有什麼不可能了,現在的血襲者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血襲者,祭祀們服用增效劑很普遍,我也不是第一去給他們運送這些東西。灰蛇,馬上彈射,我來掩護。如果你還能回到基地,幫我轉告大祭司,請繼續血襲者的信仰,再這麼下去是對信仰的褻瀆。再見了,我的朋友……」
話音剛落,一道閃光就從運輸艦中部激射出來,那是桑德拉的逃生艙。然後灰蛇就見識到了真正血襲者精英戰士的絕招,逃生艙脫離母船的瞬間躍遷引擎也同時啟動,兩秒鐘之後化作一縷閃光沖向了茫茫宇宙。
假如再多耽誤哪怕一秒鐘恐怕就走不了了,正有一架小無人機以極快的速度撲了過去,突然失去目標讓它也瞬間呆住了。
「我靠!這是啥操作,人才啊!」不光無人機呆了,洪濤也有點手足無措。
克萊爾可沒教過自己這種風騷之極的操作手法,而這也正是自己最希望學會的。地球古人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萬一哪天自己也陷入重圍,多一種逃命方式就等於多了一條命。
既然是人才那就必須留下,洪濤才不管誰是血襲者誰是海盜,只要對自己有用的人就必須想辦法利用上。新伊甸人的神靈好像也聽到了自己的訴求,那台逃生艙並沒有躍遷逃走,它的方向是向着鼴鼠號衝來的。
用一台逃生艙衝撞鼴鼠號顯然是沒什麼威脅的,可洪濤不這麼以為。既然沒威脅對方為啥還要這麼幹呢?所以啥也別說了,先發射多頻干擾信號它的主腦全摧毀再說。
無論新伊甸人還是冬眠者的飛船,在洪濤看來都有個致命缺陷,自動化程度太高!這本來應該是優點,但凡事都有兩方面。自動化程度高必然會帶來嚴重的主腦依賴,只要飛船主腦停止工作,那這艘飛船就等於死了,連艙門都打不開
新伊甸人也不比洪濤傻,人家早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