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葉鵬飛開始對玉虛門有了興趣。
同時,葉鵬飛還發現,這裏的靈氣居然極為濃郁,整座玉京山都散發着一股淡淡的霞霧,籠罩着玉京山上下。
這座山上應該和他上次在修仙界諸人聚集的山峰上,也佈置有某種巨型聚靈陣,只是這裏的聚靈陣沒有當初秦如夢佈下的那座聚靈陣龐大。
陣法大師不管是在哪裏,都極為難得,是比煉丹師更加高貴的職業。因為陣法不僅能使用陣法擊殺敵手,還能幫助各種大勢力,大門派在自家的山門上佈置各種聚靈陣、防禦陣,可以防禦外敵入侵,還能加持自家門下弟子的修煉。
陣法大師對於每個門派,都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
葉鵬飛對陣法研究不深,但也知道如秦如夢那樣的陣法大師,絕對是極為罕見的,縱使放眼整個長生界,恐怕也找不出幾個來。
「六位師叔都是極為難得的天縱奇才,掌握各種天地法則,秘術神通,若是他們踏入長生界,必然煥發人生第二春,花開盈枝,獨佔鰲頭。」葉鵬飛心中思忖着。
突然,一股浩大磅礴的氣勢自殿宇之中直逼而來,這股氣勢乃是來自大乘聖主的神識,神識在他周身上下掃了一圈,而後如同潮水一般褪去。
緊接着,一名身穿白袍,鶴髮童顏的老者驀然出現在他身前,一雙渾濁的雙眼不斷上下打量着葉鵬飛。
這老者顯然蒼老不堪,白眉緊鎖,頭上的白髮如同枯萎的敗草,隨意鋪散在腦後,可是他的一副面容卻透着如同嬰兒一般的紅暈。
這老者見到葉鵬飛之後,仿佛是年老的父親見到失散多年的親生子一般,渾濁的眼神中突然爆發出一股異樣的神芒。
「你,你是邪兒?」老者聲音顯然有些顫抖,一雙敗草白眉皺得更深了。
和陳玉書陸晴二人一樣,老者也將葉鵬飛誤認為葉天子葉邪,不過他要比陳玉書和陸晴更了解葉邪,葉鵬飛雖然與葉邪長得極為相像,但氣質卻有着本質上的不同。
葉邪年輕氣盛,為人輕狂,眼神中多有少年人的浮躁。
而眼前這人氣勢卻更加內斂,眼神深邃,如同臘月寒冬里的一池潭水,看似平靜無波,卻寒意攝人,有着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
這種眼神,乃是深諳世事後的波瀾不驚,葉邪絕不可能有這樣的眼神。
「在下不是葉邪,我雖然同樣姓葉,卻和葉邪沒有任何關係,我叫葉鵬飛。」葉鵬飛向老者拱手道。
他並不願冒充葉邪,以前他冒充別人,很多時候乃是出於無奈,如今的情況和往常有所不同,他已經不再需要假用冒充他人來確保自己的安全。
其實更重要的是,這為老者乃是大乘境界的聖主,即便給葉鵬飛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一位聖主面前冒充其弟子,這和自尋死路沒什麼區別。
「你不是邪兒?可為什麼與邪兒長得如此相似?」老者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葉鵬飛,像是想要從葉鵬飛的表情看出一些異樣的端倪。
很快,老者便眼中再次閃爍着驚喜之色,因為他發現葉鵬飛這人居然宛如一座古井一般,面對他這個大乘聖主,居然能做到冷靜以對,臉上絲毫不起波瀾。
「可惜他不是邪兒,邪兒當初若是有他一半的內斂,說不定也就不會出現上次的事情了,哎……」老者心中暗自嘆息,對葉鵬飛反而越看越是喜愛。
「師父,他就是師兄葉邪,只是師兄他因為上次的事情失去了記憶,這才導致他記不起我們,他就是咱們的師兄,葉邪葉天子。」陳玉書這時候說話了,他對葉邪有着盲目的崇拜,無比的確定葉鵬飛就是葉邪。
陸晴也道:「對啊,師父,葉大哥此前被虎神所傷,不僅失去了記憶,還被傷及道基,咱們和葉大哥兩個月不見,他已經將修為重新提升到了元嬰一層,假以時日應該便能重現當日葉天子的輝煌。」
葉鵬飛只覺頭大如斗,這兩人不分青紅皂白,一口咬死自己就是葉邪,讓他百口莫辯。
老者聞言也是一怔,又看了看葉鵬飛,問道:「你們是在哪裏遇見他的?」
「便是玉京山隔壁的那座白玉山上,我們當時登山而上,並沒有發現師兄的到來,仿佛師兄是憑空出現的一樣,我覺得應該是上天的安排,讓我們能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