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霓裳邁開步子,飛快的鑽進石洞之中,靠近那塊田。
她伸出黢黑而又修長的指尖,捏着葉片來回翻看,末了還將鼻尖湊近了一些,嗅了嗅那葉片的味道。
看着形狀和味道,不過是月季花的嫩芽罷了。
一個區區的月季花在這田土之中萌芽,卻有着這樣的奇景。
看來她的猜測沒有錯,興許就是這塊田的問題。
「許仙,你是不是經歷過什麼,才想着將這塊田好好的護住?」白霓裳回眸,看了一眼許仙,開口詢問道。
「嗷嗚。」許仙點了點腦袋,回應了白霓裳的問題。
白霓裳嘴角微微揚起,眼眸之中閃爍着琉璃的光芒,她看了看這四周,這田土難以搬動,但這是一塊神奇的田,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看來,她可以試試看用這塊田種一種草藥,定然會有不一樣的收穫。
思及此,白霓裳施施然的站了起來,她勾起唇角,「許仙,將洞口堵上。」
既然此刻搬不走,只有將它藏起來。
看來這雄獅許仙腦袋瓜兒還是真的聰穎呢。
「嗷嗚~」許仙得到白霓裳的一聲令下,開始用粗壯的四肢,推動着巨石。
費了好一些力,才將洞口緩緩的闔上。
「好了~我們去找吃的去咯~」白霓裳讚許的看了許仙一眼,邁開步子,心情愉悅的走了起來。
雖然過了心驚膽戰的一天,但是也收穫頗豐。
先是有了做手術的經驗,而且還經歷了大難不死的一劫,如今必有後福則是那一塊充滿神氣色彩的田,這如何能夠讓她不高興?
她哼着小曲兒,踩着月光,身後跟着一隻威風凌凌的雄獅,雄獅的背上馱着一個人,看起來大有一副西天取經的味道。
······
「樓主,您為何大發慈悲放他們一馬呢?以絕後患這不是您的宗旨麼?」一個身着青色長袍的男子趕着馬車,他的唇瓣微動,那冰涼的聲音就傳到了馬車之中那人的耳朵里。
馬車裏斜躺着一個絕色的妖艷男子,長發自然的垂落,偶爾幾縷划過了他的臉頰,將他襯的更加的雌雄莫辯,彰顯着一種誘人的感覺,他的狹長的鳳眸微微上挑,唇瓣掀起一個詭異的弧度,「那人花重金叫我們滅了血剎一行人,卻以為自己效忠的主子已經死,他不過給了我們一份佣金,我們為何要做兩份事兒呢?」
「可是樓主······若是傳出去是您親自了結了血剎等人,對您不利啊,要不屬下派人前去將那幾人了結?留墨子悠一人即可。」
那青色長袍的男子有些憂慮的提議道。
還好這次行刺的血剎一行人等級算不得太高,就算被殺得乾淨,血剎的主人也不會過分的在意。
「不慌,墨子悠此刻定然身受重傷,若是身邊沒個人照顧,只怕危在旦夕,我剛剛看了一下那石洞旁邊的足跡,那人蓮足,而又出沒在山上,定然不過是區區的一個農婦,對我們造成不了什麼威脅的~」妖孽男子修長淨白的指尖撫摸着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他的眼眸閃爍着攝魂的光芒。
「那麼樓主,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青色長袍男子恭敬的問道。
「自然,適當的將墨子悠還活着的消息放出去~」妖孽男子扭動着身子,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再一次躺了下來。
這身上的傷,只怕近期不能出來了。
呵,若是讓他查出是誰對他狠下殺手,他定然要將那人拆碎了骨頭,才能解心頭的憤怒。
「您是說······」
「不錯,我相信很快我們就有第二筆生意,價高者得。」妖孽男子唇瓣勾勒出一個漂亮的弧度,絲絲縷縷的愉悅盈入了他的眼眸。
有人要墨子悠生,那麼定然有人要他死。
那要他死的人連血剎都請來了,也不缺些錢侍奉侍奉他。
唉,他這一生什麼都好。
就獨獨太愛錢了。
「樓主,您知道此次追殺您的幕後黑手是誰了嗎?」青衣男子有些緊張的問道。
樓主的功夫在江湖上是數一數二的好,卻遭人暗算,受了點傷。
此人究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