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瞻命人將高琛帶了下去。愛字閣 www.aizige.com
如此家醜高瞻自然不會宣揚開來。
高寅深知等待高琛的會是什麼。
想必過不了幾日就會傳出高琛突然病故的消息,這是士族一貫的行事作風。
他面色有些蒼白,高瞻面帶愧疚的看着他,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臂膀緩緩說道「阿寅,我竟不知阿琛竟如此狼子野心,這些年委屈你了。」
「父親,無妨。」高寅看着高瞻輕聲說道。
瞬間高瞻便蒼老了許多,他對高琛雖不似對高寅這般看重,但高琛是他的幼子,他對高琛少了幾分嚴厲,多了幾分寵溺,他萬萬沒有想到竟會落得一個這樣的下場。
「父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不如給阿琛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高寅深知高瞻心中所想,這句話由他說出來,多少給了高瞻幾分安慰。
「我自有分寸。」高瞻目不轉睛的看着高寅說道,他眼底掠過一個殺氣。
高寅知道他已經拿定主意,再也不會有半分心慈手軟。
高琛的人皆已經被拿下,高家其他人還在睡覺,這件事在高家沒有激起半分漣漪。
白晝更迭,天很快便亮了。
昨晚徐宏宿在季蔓房中,他破天荒的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抱着季蔓睡覺。
許是心裏作用的緣故,自從季蔓入府,徐宏總覺得事情格外的順利。
為了不打擾季蔓休息,徐宏竟然輕手輕腳的從季蔓房中離開了。
他一走,季蔓便睜開了眼。
昨晚她旁敲側擊的問了問徐宏,趙元來府中做什麼?
徐宏怕季蔓知道後恃寵而驕,他並沒有對季蔓說實話,他隨意敷衍了季蔓幾句。
季蔓以為趙元已經將事情辦成了,她派人時刻注意着徐宏的動向,她原以為徐宏一下早朝定會去季家一趟。
怎料,下了早朝徐宏便回來了,還來她的院子看了看她。
季蔓大失所望。
趁着徐宏在書房處理公務,她帶着人不聲不響的出去了。
趙元拿了她的錢,又不替她辦事,她自然要去問一問趙元。
她帶着人前腳剛出門。
「主母,季蔓帶着人出去了。」後腳王氏便收到了消息。
王氏手中拿着佛珠,她看着呂婆子云淡風輕的說道「去做吧!記得做的乾淨一些。」
「是主母。」呂婆子對着她盈盈一福轉身走了出去。
天氣越發暖和,柳絮在空中飛舞。
「錚錚錚……」用過早飯之後,季嫵便在院子裏撫琴。
魏彌再沒有出現,想來姜策應該只是讓人嚇唬他一番,他性命應該無憂。
季嫵依舊將毛驢拴在門口的桃樹上。
她一曲還未奏完。
一輛馬車突然停在她院子的門口。
季嫵奏的入神,她專注的看着萬里無雲的天空,佯裝並沒有看着那輛馬車。
緊接着姜策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他一身烏衣,頭大玉冠,顯然剛剛下朝。
直到他進了院子,季嫵才收回視線朝他看去。
姜策也看着他。
兩個人四目相對。
「姜策見過先生。」他自報姓名對着季嫵拱手一禮,他並未稱孤,足可見誠意十足。
季嫵推開琴,她起身回以姜策一禮,從容不迫的說道「公子言重,無名不過一山野村夫萬不敢當。」
姜策勾唇一笑,他幾步走到季嫵面前,含笑看着他說道「先生不請我坐下喝杯茶嗎?」
「寒舍簡陋,又是陳年舊茶,唯恐辱沒公子身份便不請公子坐下飲茶了。」季嫵淡淡的看着姜策拱手說道。
姜策並沒有怪罪他。
有才之士皆習慣恃才傲物,特別是如無名這般有治國之才的謀士就更是如此了。
這個他理解。
「想必先生已知曉姜策的來意。」姜策看着季嫵說道。
季嫵凝神看着姜策拱手一禮說道「公子請回吧!無名早已習慣閒雲野鶴的日子無意入仕。」
都不等姜策把話說完,她未加思索便拒絕了姜策。
姜策足足比季嫵高了一個頭,季嫵站在他面前就好似一個孩子一樣。
他垂眸看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