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在說什麼?」『季嫵』看着高寅說道,她極力表現的正常,眼神卻不自覺躲閃了一下。燃武閣 m.ranwuge.com
高寅的眼神何等毒辣。
方才在徐宏府中初見她的時候,他便察覺到今日的她與往日有些不同,他還以為她嚇壞了並未放在心上。
如今他細細看着她,只一眼便看出她不是她,縱然她偽裝的再像,不管是身材,容色,氣度,乃至一舉一動都像極了她。
可那雙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他眸光一沉看着她說道:「告訴我,她在哪裏?我饒你不死。」
他面前的『季嫵』故作鎮定的看着他淡淡一笑:「郎君在說什麼?我怎麼越發聽不懂了?」
她的神色與語氣都像極了季嫵。
高寅長臂一揮,他伸手扼住她的咽喉,看着她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沉沉說道:「看來你是要自尋死路了。」
他下手絲毫沒有留情。
「咳咳咳……」『季嫵』麵皮脹紅,驟然缺氧令得她劇烈的咳嗽起來。
「你不肯說是嗎?」高寅看着她雙眼一眯,又加了一分的力道。
「咳咳咳……」『季嫵』胸膛劇烈的起伏着,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掉頭返回徐家。」高寅聲音一高。
「是郎君。」車夫隨即應道。
江陵與江風騎着馬,跟着馬車左右。
「放開她。」就在那個時候,陸離突然出現在馬車裏,他臉上的血跡還未乾,身上有幾處也掛了彩,整個人十分狼狽。
「她不是季嫵,不過是個冒牌貨罷了。」高寅看着陸離說道。
陸離面上沒有一點波瀾,心中卻是一驚,高寅竟然發現這個秘密了。
「她就是阿嫵!」陸離絲毫沒有客氣,他抬手一掌朝高寅劈了過去。
高寅閃身一躲。
趁着那個間隙陸離救出了『季嫵。』
他一臉關切看着『季嫵』說道:「阿嫵,你可有受傷?」
『季嫵』看着他淺淺一笑:「兄長,我沒事。」
陸離帶着『季嫵』轉身就要離開。
高寅長臂一揮擋在他身前,他凝神看着陸離說道:「你再仔細看看她不是阿嫵。」
「我是阿嫵的兄長,她是不是阿嫵難道我不清楚嗎?此事就不勞高家郎君費心了。」陸離看了高寅一眼,他拉着『季嫵』縱身跳下馬車。
「郎君發生什麼事了?」江陵與江風看着高寅問道。
高寅看着陸離與『季嫵』遠去的背影,他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只是雙眸格外的深沉。
他不信陸離認不出她來。
可他卻一口咬定她就是季嫵,這是為何?
雖然他不清楚其中的緣由,但由此可見此事並不是徐宏,或者姜策搞的鬼。
高寅沒有開口,江陵看着他接着問道:「郎君為何要返回徐家?」
「無事,我們回去吧!」高寅緩緩放下車簾。
一回到高家,高寅立刻讓江陵去徹查此事。
他非要將這件事弄個水落石出不可。
整個王宮已經全部在姜策的掌控之中。
魏太醫裝模作樣的給齊王開了些藥。
很快龐讓便把給齊王下藥的兇手給揪了出來,不是旁人,正是惠夫人身旁的田婆子,他們還從田婆子房中查出剩下的縹緲,不過半個時辰已是人證物證懼在。
齊王依舊不省人事的躺在榻上。
田婆子五花大綁的跪在地上,她口中塞着椒木,早已嚇傻了,豆大的汗不停的從頭上滾落。
與她一起跪在地上的還有膳房的廚娘竇氏,她便是那個人證。
姜策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他聲音一沉:「去請惠夫人過來。」
惠夫人沒有想到,她的那些人早已被姜策給控制住,如今她消息閉塞根本不知田婆子被抓的事。
一回到啟雲宮,她便立刻派人去打探姜鈺的消息。
怎料她的人竟連啟雲宮都出不了。
「夫人這可如何是好啊?」朱安驚慌失措的看着惠夫人。
惠夫人的臉色比他的還要難看幾分,遺詔被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