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是高家嫡子只手可遮天,她與他有什麼可計較的。
他願意呈口舌之快便隨他去,她充耳不聞也就是了。
「怎的啞巴了?」高寅緩緩轉動着手裏的酒樽。
季嫵盈盈一福「郎君若無其他事,季氏阿嫵就先告退了。」
她出來的越久便越危險。
「哦!」高寅尾音拉的長長的。
季嫵嘴角一彎,她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季氏阿嫵告退。」
語罷,她轉身就走。
怎料她才轉身,高寅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我有說讓你離開嗎?」
季嫵面色一僵,她耐着性子轉過身來,俯身說道「敢問郎君還有何吩咐?」
高寅放下手中的酒樽,在季嫵的注視下,他緩緩的站了起來。
季嫵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高寅一步一步朝季嫵走了過來。
江風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季嫵站在那裏不敢動。
高寅緩步走到她面前,季嫵站在他的陰影之中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季嫵緩緩說道「你只還了我狐裘,可你欠我的東西又豈止一件狐裘?」
季嫵一僵。
她實在不知她還欠高寅什麼?
她左思右想也未想出個答案來。
屋裏燭火搖曳,季嫵一臉不解的看着高寅「敢問郎君,我還欠郎君什麼東西?」
她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來。
高寅提步朝季嫵走去。
可他與季嫵已經只有一步之遙了。
季嫵只得往後退去。
他一步步近前,季嫵一步步後退。
片刻,高寅已經把季嫵逼到牆角。
季嫵背靠着牆,她滿目不解的看着高寅。
高寅勾唇一笑,好在季嫵對男色並未任何興趣,換做其他女子怕是早就看痴了。
在季嫵不解的目光中,高寅緩緩說道「那一晚,我可是救了你的命!」
「轟!」他一聲落下,一字一句如驚雷一樣在季嫵腦海中炸開。
她怔怔的看着高寅,努力回想着那一晚的事。
她面色一僵。
似乎,好像還真是有這麼一回事。
季嫵瞬間回過神來,她嘴角含笑對着高寅盈盈一福「郎君大恩,季氏阿嫵定沒齒難忘,日後定當圖報。」
她這番話說的極為漂亮。
說話同時她細細的觀察着高寅的神色。
高寅雙眼一眯「哦。」
他說着一頓接着又道「你準備如何報答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