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過季伯言會反對她嫁給楚郎,卻從未想過他會如此決絕。
季嫵得知這個消息後,她勾唇一笑,只是笑意絲毫未達眼底,她抬眸看着趙婆子問道「季蔓的楚郎如今何在?」
趙婆子含笑說道「家主命人把他打了出去,他倒是一個痴情的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更不顧來往路人的目光跪在大門口呢!」
季嫵嗤鼻一笑「痴情?」
她眼底儘是譏諷,倘若他真在意季蔓又怎會故意滿身是傷的跪在大門口,這不是惹人非議嗎?
他不過是急着往上爬罷了。
她只讓趙元救了他,又讓趙元把他帶回臨淄城,之後她便在沒有插手他的事。
季蔓雖然身負邪祟之名,又被季伯言逐出家中,可秦氏經營多年身價不菲,如今這些可都在季蔓手中握着。
楚辭初來乍到身無長物,無論做什麼都是需要銀錢打理的,他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季嫵垂眸淡淡一笑「季蔓可知?」
趙婆子搖頭說道「家主把季蔓關了起來,她怕是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季嫵一笑,她笑到格外燦爛凝神看着趙婆子說道「婆婆找個人把這個消息故意說給季蔓聽。」
「是。」趙婆子對着季嫵盈盈一福,她轉身去辦了。
麻姑看着季嫵問道「嬌嬌是為了讓季蔓心疼嗎?」
季嫵緩緩搖了搖頭「不,我是讓她想法子讓父親應允了他們的親事。」
若是季伯言就此棒打鴛鴦還有什麼樂趣,她要都是他們生不如死。
季伯言派了兩個粗壯的婆子看守季蔓。
季蔓與阿喬被關在房中。
一個稍顯白淨的婆子看着另一個婆子壓低說道「你可聽說了,那姓楚的郎君如今渾身是傷的跪在大門口呢!」
她雖然壓低了聲音,可季蔓在房中依舊聽得一清二楚。
「楚郎……」她徒然睜大了眼,只覺得心如刀絞,她渾身顫抖的扶着阿喬的手站了起來凝神聽着外面那兩個婆子的話。
另一個婆子說道「姓楚的郎君倒是個深情的,只是天這樣冷,他又渾身都是傷在跪下去只怕連性命都要葬送了。」
季蔓一聽她頓時神魂俱裂,她一把推開了阿喬的手快步走到門口用力的拍着門「放我出去,你們放我出去,我要見父親。」
兩個婆子這才閉上了嘴,可不管季蔓如何喊叫都無人搭理她。
她用力的拍着門,拍的手都紅腫了。
「嬌嬌你不要這樣!」阿喬淚眼模糊的勸着她。
季蔓看都不看阿喬一眼,她拍的手都紅腫了,嗓子喊的都啞了可還是無人理會她。
季蔓眼中噙着淚,她眸光一凝扭頭四下掃了一眼。
她的眸光一下落在花架上的那個梅瓶。
「砰……」季蔓想都未想她跑過去將那個梅瓶重重的擲在地上。
「咣當……」一聲梅瓶落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
季蔓撿起一片鋒利的碎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阿喬頓時嚇傻了,她上前就去阻攔大聲呼喊道「嬌嬌你可千萬不能做傻事啊!」
她的哭聲頓時吸引了那守門的那兩個婆子。
季蔓一臉決絕,她幾步走到門口大聲說道「你們若是不開門我就死給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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