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視線相交,楚辭對着季蔓溫柔一笑。筆硯閣 m.biyange.net
兩個人這般眉目傳情,一時之間季伯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季蔓雖然震驚可看着楚辭她心中是愉悅的,她懸着心頭的那塊巨石緩緩落地。
對她來說無論如何只要楚辭安然無恙就好。
「咳……」季伯言面色一沉,他輕咳了一聲。
季蔓與楚辭這才收回視線。
季蔓下意識抬頭朝季伯言看去,只見季伯言一臉怒氣。
她心中稍稍一定,在阿喬的攙扶下進了前廳。
阿喬也是一臉震驚。
季蔓對着季伯言盈盈一福「女兒給父親請安。」
楚辭含情脈脈的看了季蔓一眼。
季蔓視線也控制不住的落在楚辭身上,離得近了她才看見楚辭滿身狼狽,腹部的傷口又溢出血來,她臉上的擔憂溢於言表。
兩個視線交纏在一處難捨難分。
季伯言聲音一高「阿蔓。」
季蔓這才抬頭朝季伯言看去。
季伯言臉上的怒火更甚,他冷眼看着季蔓問道「你可認識他?」
季蔓盈盈一福輕聲說道「是父親。」
「砰……」季伯言驟然一拍桌子,他怒氣沖沖的看着季蔓說道「你可知他是來做什麼的?」
季蔓原本還有些疑惑,可看着季伯言這幅勃然大怒的模樣,思及昨天晚上她與楚辭的話,她一個激靈瞬間明白過來楚辭來意。
不等她開口,季伯言冷冷說道「他是來上門求娶你的。」
楚辭始終目不轉睛的看着季蔓,他嘴角微微上揚滿目深情。
季蔓不由得抬頭朝楚辭看去,見他這幅模樣,又見他衣袍上的血,季蔓實在不忍心責怪他也不與她商議,一聲不響便上門來提親,府中才出了季嫵的那檔子事,父親不生氣才怪。
季蔓噗通一聲跪在季伯言跟前。
她這麼一跪,楚辭也趕緊跪了下去。
季蔓眼中噙着淚看着季伯言說道「父親,阿蔓與楚郎是偶然間相識的,阿蔓身負邪祟之名,世人懼我,棄我,唯有楚辭從未帶有色的目光看過,我與楚郎從未做過任何有失禮數的事,只是互相心聲愛慕之意罷了,昨晚我出去賞燈街上遇見幾個刺客欲取我性命,若非楚郎以身相救女兒已經消香玉隕了。」
「阿蔓……」楚辭一臉動容的看着季蔓。
季蔓說着指向楚辭身上的血跡,她含淚說道「這便是他為救女兒所傷。」
季伯言面無表情的看着季蔓說道「他救了你的命,為父自然會重謝他,可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嫁給他。」
「為何?」季蔓一臉心碎的看着季伯言。
季伯言目光一掃落在楚辭身上,他冷冷問道「你籍貫何處?家中都有什麼人?可有家產?可有功名在身?」
楚辭神色稍稍黯淡他拱手看着季伯言說道「我孤身一人,一無功名,二無家產。」
他說着聲音驟然一高「我只有一片赤誠之心,我向大人保證日後絕對不會讓阿蔓吃半點苦。」
季蔓定睛看着楚辭,她一臉感動不由得落下淚來喃喃道「楚郎!」
季伯言面色一沉,他凝神看着楚辭說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絕對不會把阿蔓嫁給你的。」
「父親,我願意嫁給楚郎,我早已下定決心此生非君不嫁。」季蔓心意已決的看着季伯言說道。
楚辭心中亦是感動的很。
「阿蔓你給我住口,這些話我就當你從未說話,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與你母親商量過後會儘快給你定下親事。」季伯言面色一沉,他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季蔓說道。
阿喬跪在季蔓身旁不由得替她捏了一把汗。
「父親,你準備讓我嫁給誰呢?」季蔓大聲質問着季伯言。
季伯言冷冷說道「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
季蔓一臉譏諷她放聲大笑起來「臨淄城中誰不知道我身負邪祟之名,如今我又成了殘廢,誰又會娶我呢?」
「阿蔓我不准你這般妄自菲薄。」當季蔓提及殘廢二字的時候,季伯言頓時心生不忍。
季蔓笑着落下淚來「莫不是父親想讓我去做別人的妾室,即便是做妾室只怕也無人敢娶我,更無人會如楚郎這般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