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這件事姜策都親口認了,她再說些什麼都無用了。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所有人有意無意的看着季嫵,季嫵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樣,除了琴技尚可任誰也看不出她有什麼特別之處來。
姬行一身瀲灩的紅色衣袍,他挑眉看了姜策一眼,繼而將目光落在季嫵身上。
姬月公主也看着姜策,本來她自己更屬意是的姜策,畢竟他才是齊國名正言順的儲君。
她帶着一絲傲慢扭頭看着季嫵一眼,在此之前她從未將季嫵放在心上,在她看來季嫵不過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吧。
姜策這是什麼眼光?
再看姜鈺,她的心已經無形之間偏向了姜鈺。
齊王居高臨下的看着姜策。
姜策面無波瀾的站在那裏,他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原來這才是高寅真正的目的,他拿季嫵不過為了吸引他的目光罷了。
雖然一直都是姜鈺在與他爭奪王位,可他從未將姜鈺與惠夫人放在眼中,這位高家未來的掌門人才是他的心腹大患。
惠夫人含笑看着齊王說道「大王,阿策年紀也不小了,就成全了阿策吧!以妾看阿嫵鄉君也是極好的,奏的一手好琴不說,還一副溫婉的模樣,雖不做了阿策的正妻,但做一個妾室也不算委屈了她,終究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也算一樁美談。」
兩國聯姻在即,姜策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納了季嫵,姬月公主說什麼也不會嫁給姜策了,那就只能嫁給姜鈺了。
他們這個算盤打得太精明了。
若沒有這個鄉君的身份,惠夫人還真不好開口說這樣的話,因為季嫵的身份實在是太過卑微了,根本不配與姜策相提並論。
她聲音一落,季嫵面色煞白,她緊咬着唇瓣緩緩走了出來。
「大王,夫人,季氏阿嫵萬不敢高攀公子。」她說着誠惶誠恐的跪了下去。
季伯言驟然扭頭看了季嫵一眼,他臉上明顯帶着不悅。
姜策也朝季嫵看去,他眼底閃過一絲讚賞,有些話他不能說,但季氏阿嫵卻是可以說的。
凡事都有利有弊,其實這件事也沒什麼不好,至少可以讓父王清楚的看着到惠夫人與姜鈺的野心。
齊王的視線也落在季嫵身上,他正準備開口,怎料姬行突然站了出來,他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道道視線中,他一撩衣袍單膝跪在地上,看着齊王拱手說道「姬行拜見齊王,事到如今姬行實在有一言不吐不快,姬行對阿嫵鄉君一見傾心,請齊王成全姬行這一番痴心,若是不然姬行回燕之後只怕會害相思而亡。」
姬行說的一本正經,你以為他這個是為了幫季嫵嗎?
他這是生怕季嫵死的慢了。
當下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看着姬行。
這一次,季嫵真真嚇得腿軟了,她的後背瞬間便被汗打濕了。
姜策凝神看了姬行一眼,姬行此舉着實出乎他的意料,他又意在何為?
姬月與宋題皆滿目不解的看着姬行。
季伯言更是大吃一驚,他絲毫不知其中的兇險,還有些以此引以為傲。
再看季嫵所有人的眼神都變了,一雙雙眼中帶着探究,帶着質疑,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鄉下不過位同四品官職,且只有一個稱呼,又沒有什麼實權,不過每年可以從領些俸祿罷了,着實算不上身份顯赫。
姜策與姬行,一個是齊國未來的儲君,一個是燕國公子,他們兩個人容色無邊,身份顯赫為何同時都看上了其貌不揚的季嫵 ?
莫不是季嫵是什麼妖邪狐媚子不成?
就連齊王看着季嫵的眼神都變了。
惠夫人與姜鈺目不轉睛的看着季嫵,兩個人同樣一臉吃驚。
眾人還未回過神的時候,姜策一撩衣袍也跪了下去,他拱手看着齊王說道「父王,兒臣也心系季氏阿嫵,還望父親成全。」
姬行挑眉看了他一眼,他這個人最喜歡熱鬧了。
既然阿寅無意季嫵,那就隨他玩了,他就喜歡看着季嫵嚇得魂不附體的模樣,誰叫他手臂還疼着呢!
高寅與姬行兩個人都開口了,開口爭一個季嫵。
齊王看着季嫵問道「季氏阿嫵,阿策與燕公子你更中意誰一些?」
他這一句話無異於是把季嫵淋上熱油架在火上烤。
齊與燕聯姻在即,他既不能駁了姬行的顏面,又不能讓姜策太過難看,這分明是將季嫵陷入進退兩難之境。
這個選擇齊王不能做,她也是不能做的。
在眾人的注視下,季嫵緩緩的抬起頭,她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她看了姜策一眼,又看了姬行一樣,她聲音顫抖的說道「回大王的話……」
姜策與姬行對視一眼,兩個人皆勾唇一笑。
在場所有人都在等着季嫵的答覆,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季嫵才說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字,她身子一軟朝後倒了下去。
「阿嫵……」季伯言最先反應過來朝季嫵撲了過去。
齊王眼底閃過一絲細不可見的笑意。
「嬌嬌……」趙婆子也飛奔到季嫵身旁。
「阿嫵。」姜策一臉關切的朝季嫵走了過去。
「阿嫵,你這是怎麼了?」姬行更是一個箭步衝到季嫵身旁,他想要季嫵從地上抱起。
姜策長臂一揮擋在他身前,他眉頭緊鎖一臉擔憂的季嫵說道「阿嫵,阿嫵,你睜開眼看看我啊!」
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喚的親昵。
還是齊王開口說道「快傳太醫來。」
「諾。」趙信匆匆轉身離開。
姜策伸手想要將季嫵從地上抱起。
趙婆子不着痕跡的在他之前將季嫵擁入懷中,她焦灼的喚道「嬌嬌,嬌嬌……」
「快命人抬頂軟轎來。」姬行也不想讓姜策占這個便宜,於是他開口大聲說道。
姜鈺面帶疑惑的看着季嫵說道「鄉君這是怎麼了?怎會突然就暈倒了呢?」
說着他抬頭看向季伯言問道「季大人,鄉君平日裏可有什麼隱疾?」
季伯言整準備開口回話。
趙婆子趕在他之前看着姜鈺帶着哭腔說道「回公子的話,尋常嬰孩懷胎十月,鄉君只懷胎九月,因着先天不足故而一向體弱多病。」
姜鈺淡淡的看了趙婆子一眼,他目不轉睛的看着季伯言,顯然在等他的回話。
季嫵這一暈太及時了,他自然心生疑慮。
季伯言看了季嫵一眼,他看着姜鈺拱手說道「公子,家奴所言甚是。」
宮中的寺人很快將軟轎抬了過來。
趙婆子與幾個婢女將季嫵附上軟轎。
姜鈺意味深長的看了惠夫人一眼,他十分懷疑季嫵是裝的,奈何男女有別他不便跟去查看。
惠夫人瞬間心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