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季伯言只覺得眼前一黑,他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一筆閣 m.yibige.com
「家主。」幸好吳生及時扶住了他。
季蔓眼底閃過一絲冷笑,她假惺惺的看着季伯言,一臉關切的說道「父親,如今阿嫵妹妹已經被打入天牢,父親還是趕緊想個對策的好。」
當下季伯言面色煞白,他連站都站不穩了。
看着季伯言這幅模樣,季蔓心中別提有多得意了。
「這個逆女,我當日就不應該把她從鄉下莊子接回來。」季伯言咬牙切齒的說道。
吳生也嚇傻了。
事到如今後悔已無用了。
季伯言一臉慌張,整個人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忽的,他面帶祈求的看着季蔓說道「阿蔓,你如今可是太宰大人的寵妾,季家的希望全在你身上了,你一定要求求太宰大人救一救季家啊!」
「好,我回去便去求太宰大人。」季蔓點頭說道。
「好,好,這才是父親的好女兒。」季伯言抬手拍了拍季蔓的肩頭。
「父親,你也別太擔憂,我這就回去求太宰大人。」季蔓這話甚合季伯言的心意。
他連連點頭說道「好。」
在他的注視下,季蔓轉身就走。
「大王有旨!」就在那個時候宮中的寺人來了,來的不是旁人,正是趙信。
季伯言看着他,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了。
趙信淡淡的掃了季伯言一眼,他聲音一高「季大人還不跪下接旨?」
經他這麼一提點,季伯言這才回過神來,他匆匆跪下,臉上滿是驚慌。
「大王有旨,季氏阿嫵謀害燕國公主,其罪滔天,季氏一族立刻打入天牢,三日後問斬。」趙信大聲說道。
季伯言只覺得天旋地轉,他一下子昏了過去。
「父親。」季蔓極為虛偽的搖晃着他。
吳生也搖晃着他大聲喊道「家主,家主……」
季伯言一點反應都沒有。
趙信的聲音一落,便從外面衝進來數十個金吾衛。
不過片刻,季家便亂做一團,四處都是哭喊聲。
魏氏她們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便被金吾衛給帶走了。
季蔓如今可是徐宏的貴妾,她自然不在其中。
看着她們都被押上囚車,季蔓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放眼整個季家,除了季州與她有關,其他人的生死與她何干?
至於季州,她自會去求徐宏的。
他身為太宰,只要他願意救季州,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罷了。
在湖中泡了許久,季嫵靠着牆坐在天牢的地上,她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身上寒熱交加,身子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雖然是白天,可天牢伸手不見五指,到處都是一股發霉的味道。
季嫵心中清楚,她怕是着了風寒。
正當她昏昏沉沉的時候,忽的一陣腳步聲傳入她耳中。
她凝神細細的聽着,逼迫着自己的振作起來,伴隨着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一絲亮光映入季嫵眼中。
季嫵還在疑慮來人是誰?
姜策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季嫵嘴角微微上揚,她臉上閃過一絲冷笑。
原來竟是他來了。
龐戎跟着姜策身旁,他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抱着一床錦被,好像還有一身女子的衣裙。
「咔嚓……」一聲,牢房的鎖開了。
姜策大步走了進來。
在他之後,龐戎拿着東西也走了進來。
牢中擺放着一張破破爛爛的矮桌,他將東西放到矮桌上便出去了。
牢房中只剩下季嫵與姜策。
牛油燈照亮了兩個人的臉。
季嫵沒有開口。
姜策見季嫵面色不佳,他毫不避嫌抬手落在季嫵的額上。
片刻,他看着季嫵說道「你着了風寒,此刻有些發熱。」
他說着打開食盒,裏面有飯,有菜,還有一碗冒着熱氣的藥。
他一一端了出來,扭頭看着季嫵說道「過來先把藥喝了。」
季嫵自然不會跟自己過不去。
她頭重腳輕的站了起來,緩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