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了。讀字閣 m.duzige.com
季嫵還沒有睡覺,她撿了本書在軟榻上隨意翻看着。
她不睡不過是在等一個消息。
兀的,陸離的聲音響了起來:「嬌嬌。」
季嫵起身下了軟塌。
陸離大步走了進來,在季嫵的注視下,他拱手說道:「嬌嬌事已了。」
至於什麼事他並未說清楚。
季嫵原想着將此事交給趙婆子去做,卻又怕有跡可循,被人抓住什麼把柄所以讓陸離去了。
這可真是殺雞用牛刀。
季嫵勾唇一笑:「有勞陸先生了,陸先生下去歇息吧!」
陸離轉身退了下去。
屋裏燭火搖曳。
不知何時外面飄起了雪。
今年雪頗多,瑞雪兆豐年,來年一定是個豐收之年。
許久都沒有傳來季景瘋瘋癲癲的聲音,守門的兩個僕從不由得對視一眼。
其中一個人眼中帶着疑惑,幾步上前推了門。
「啊……」尖叫聲接踵而至。
寂寂深夜,瘮人的很。
刺骨的寒風灌了進去,掀起泛黃的帷帳,季景坐在圓桌旁,他脖子上纏着束腰的腰帶,雙手死死的的抓着腰帶,他面色青紫,舌頭伸的老長,眼球佈滿血絲往外凸起。
兩個僕從壯着膽子朝季景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僕從伸手探了探季景的鼻息。
「啊……」一下跌坐在地上。
許多人都被驚醒了。
如今府中人盡皆知季景並非季伯言所出,他們不敢去打擾季伯言,只能去稟告魏氏。
「哦!」魏氏知曉後,她隨口說道:「既然他自己把自己給勒死了,明天拖出去隨意找個地方埋了也就是了。」
如今他已不再是季家的嫡長子,換做旁人早早將他了結了,也就是夫主心慈手軟,這下死了正好。
李氏也被驚醒了。
可是沒有一個人去看上一眼。
這便是人情冷暖。
唯有季蔓與季州去了。
「哥哥……」季蔓一臉傷痛,她用力的搖晃着季景的身子,眼淚忍不住落下來。
季州站在一旁默默垂淚。
縱然他們同母異父,可終究一起長大。
季景這幅模樣,任誰看了都是自己把自己給勒死了,他如今瘋癲了,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季州並不知曉其中的內情,他只當季景是自己勒死自己的。
季景一向很是疼愛季蔓,季蔓雙手顫抖的抱着季景冰冷的身子,她一臉猙獰惡狠狠的說道:「是她,一定是她……」
旁人不知道季景是裝瘋,可她卻是心知肚明的很。
「阿姐,你說什麼?」季州淚眼模糊的看着季蔓。
季蔓一字一沉的說道:「是季嫵,一定是季嫵。」
「我這就去找她!」季州面色陰沉,他轉身就走。
「你不能去。」季蔓一把拉住了他。
「阿姐這是為何?」季州滿目不甘的看着季蔓。
季蔓沉聲說道:「這只是我的猜想,又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你若真去鬧指不定正中她的下懷,令得父親越發厭惡我們。」
「那我們該怎麼辦?就讓哥哥枉死嗎?」季州面色鐵青的說道。
季蔓眼波一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今日,季伯言告了假並未去上早朝。
用過早飯之後,他便讓吳生去請季家諸位長老過來。
魏氏親自來告訴季伯言季景將自己勒死的事,季伯言聽後一句話都沒有說,臉上更是一點波瀾都沒有。
魏氏已經讓人將季景的屍體抬了出去,隨意葬在了亂葬崗。
在季家所有長老的見
第一百章 嫡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