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看書否 m.kanshufou.com」范婆子有些震驚的看着姜禾公主,這個季氏阿嫵到底是季伯言的女兒,若是在她身上留下明傷終究不妥,讓旁人如何議論公主!
姜禾公主看了范婆子一眼,她勾唇一笑目光落在季嫵身上。
那杯果茶雖然不燙,但也絕對不涼,臉部的肌膚何等嬌嫩,季嫵的臉已經紅了起來,可她依舊人事不省的躺在地上,動都未曾動一下。
姜禾公主還以為季嫵是裝的,這下她已經確定了,季嫵是真的暈了過去而非裝的,她視線從季嫵身上移開,轉身漫不經心的說道「來人啊!季氏阿嫵累暈了,把她送回房中。」
「是,公主。」她聲音一落,兩個婢女上前一個人抬着季嫵的雙腳,一個人抬着季嫵的胳膊將季嫵抬了出去。
姜禾公主沒有吩咐,自然也無人給季嫵請太醫,她們只把季嫵抬回房中便離開了。
季嫵一動不動的躺在榻上。
阿珠與阿桃寸步不離的守在榻前。
季嫵面色緋紅,她手臂露在錦被外面,十指一片血肉模糊還在不停的滴着血。
阿珠與阿桃對視一眼,兩個人什麼都沒有做。
在季嫵榻前守了大約半個時辰,兩個人便離了。
偌大的殿內只剩下季嫵一個人。
待她們一走,季嫵緩緩的睜開了眼。
「嬌嬌。」她一睜開眼陸離便現身了,陸離有點擔憂的看着季嫵說道「可要我帶嬌嬌離開這裏?」
季嫵臉上火辣辣的疼着,她緩緩抬起雙手,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手指,她慢慢將視線落在陸離身上「我知道先生的本事,可我若憑空離開豈非讓旁人視做妖邪,更給了她們殺我的藉口。」
十指連心最是疼了,她額上不滿汗珠。
「嬌嬌便沒有法子離開這裏嗎?」陸離看着季嫵問道,在他眼中季嫵可不是個尋常的女子,他可深知她的厲害。
季嫵雙眼一眯「就快了。」
陸離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他伸手遞給季嫵說道「這是上等的傷藥,嬌嬌自己塗一塗手指吧!」
季嫵十分吃力的從榻上坐了起來。
她雖會撫琴,但從前的季嫵是不會的,如她這樣的手指自然比不了琴師的手指,琴師若是奏一下午一點事都沒有,若非她以裝暈脫身,她的這雙手怕是要廢了。
她伸手接過陸離遞來的傷藥放在枕下。
陸離定睛看着她的臉上說道「我去給嬌嬌尋些燙傷藥來。」
季嫵勾唇一笑,她緩緩搖了搖頭看着陸離說道「先生不必費事了,公主都不怕旁人看到我這張臉,我又何懼之有?」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極低,阿珠與阿桃就在殿外守着都沒有聽到。
忽的,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陸離定睛看了季嫵一眼,他一言不發的消失在季嫵眼前。
季嫵凝神朝外面看了一眼,她飛快的躺了下去,又裝作一副人事不省的模樣。
她才躺了下去,阿珠與阿桃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奴給柔夫人請安。」
季嫵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她知道後宮中有一位柔夫人,卻是見都未見過,不知柔夫人為何來這裏?
「起吧!」柔夫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不愧是柔夫人她的聲音柔柔弱弱的,仿佛煙花三月拂過的微風令得人心神一盪。
阿珠與阿桃兩個人擋在門前,絲毫讓開的意思都沒有。
阿珠抬頭看了柔夫人一眼含笑問道「柔夫人可是來尋公主的?只是公主在正殿,而此處是偏殿怕是夫人走錯了。」
柔夫人不過比季嫵年長了幾歲而已,她面若桃花,含笑看着阿珠說道「聽聞宮中來了一個琴技高超的嬌嬌,我便想着來看看。」
她說着一頓接着又道「聽聞季家的那位嬌嬌住這裏,你們讓開讓我進去一見。」
她雖然面帶微笑,可說出的話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儀。
「回夫人的話季家嬌嬌是住這裏沒錯,只是嬌嬌扶了一下午的琴累的已經睡下了,夫人還是改日再來吧!」阿珠說的有理有據。
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聲音一落,季嫵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她聲音沙啞「有人嗎?來人啊!」
柔夫人眼中一亮,她笑盈盈的說道「此刻人已經醒了,你們還不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