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傢伙也算跟顧青有了因果,倒是和那洛天南差不多。
留着以後,興許還能有用得上的地方。
因此顧青也不排斥。
畢竟下個閒棋冷子,燒燒冷灶這種事,他曾經專門向一位擅長此道的人學習過。
朱一鳴給顧青說動,好似留在長生界也不是壞事。
他道:「這破劍你要鎮壓多久?」
顧青笑了笑道:「此劍算是此界武道氣運最後的寄託,要是斷了,武道氣運也就徹底散了,其實不是好事。」
朱一鳴道:「怎麼說?」
顧青道:「瞧得見的敵人總比瞧不見的敵人容易對付。武道氣運一散,那些武道種子便會潛伏下去,說不定哪天就死灰復燃,給咱們造成很大麻煩,不如留着這面旗幟。反正武道宗師以上的人物都能感應到這裏鎮壓着一位人仙,心裏多少會有點念想。
而且我是考慮到煉化此劍還需要花費很大的苦功,浪費精力。等我元神之後,再來煉化自是輕而易舉。」
其實利用九韶定音劍,顧青很快就能煉化折仙劍,只是那樣一來,折仙劍的好處基本上都會被九韶定音劍得去。本來這劍就很是了不得,再增強,未免會出現強臣弱主的局面。對於顧青自身當然不算是好事。
除非他像齊還真那樣,徹底以劍為身。
顧青當然不想這樣。
朱一鳴不滿道:「那我豈不是要等你成了元神才能收回哭喪棒?」
顧青安慰道:「其實等不了多久,鬥劍之後我肯定成就元神,算下來比十九年還短。」
朱一鳴:「……」
他就不該提這回事,又讓這小子炫耀了一把。
如果是別人說這句話,朱一鳴肯定不屑一顧,認為是吹牛皮。但是顧青說出來,自又不一樣。
這傢伙再不成就元神,就是不給他們活路。
哪有沒成元神,就強到這麼離譜的。
現在朱一鳴每聽到顧青叫一聲師兄,都覺得心裏膈應。
他還記得那來聽道的人知曉朱一鳴是顧青師兄後的眼神,充滿疑惑和不解,道尊的師兄這麼弱嗎?雖然朱一鳴講道講的不錯!
顧青穩住朱一鳴後,算是鬆了一口氣。有朱一鳴坐鎮長生界,他也可以鬆開這邊的事,同時回去後,怕是無塵劍化形之日也快到了。
「是不是得準備一件禮物呢?」顧青有點撓頭。
他去找來小白,問道:「那個醉紅塵你研究得如何了?」
小白見顧青問起,不由慚愧道:「味道還沒調好,喝起來還有點苦。」
顧青聽後,略作沉吟道:「端一杯讓我來試試?」
小白於是端來一杯醉紅塵,顧青入口,喝起來果然很苦,而苦後的回甘也需要細品,他道:「苦盡甘來,譬如冬去春來,你這還欠缺一點自然。」
小白若有所悟道:「冬去春來?那是萬物經過死寂一冬後,迎來新生的感覺嗎?」
顧青點頭道:「這是死中藏生之道,亦是超脫之道。你的元辰白骨法有了新的變化,不該再局限於死道,所以你做醉紅塵,也將這部分變化融入了進去,只是還不夠自然。這酒做得好,當在死生之間,回甘便不會等得太久。」
小白明悟道:「小老爺這是在傳授我修行的道理。」
顧青微笑道:「我這是在教你釀酒。」
小白又有些不解,明明是傳道,為何小老爺非要說是釀酒呢?她又想到道可道,非常道,傳道而不說道,正是小老爺高明的地方。
顧青覺得只是教小白釀酒,未免顯得他不夠關心小侍女,因此扯了傳道的名目,雖然有點道理,實則顧青自己也不明白。
生死之道和涅槃之道是截然不同的,雖則同為超脫。
顧青得了印月法主的記憶,亦沒有對那一絲如來神掌的法意生出任何覬覦之心,因為他在印月法主化身大佛時,就感悟到那印月法主更像是某位無上存在的微塵化身。
這如來神掌怕是平常人練不得。
同時顧青亦更好奇木頭佛像的來歷。
他修行精進,不是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