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極還在賣力地說着前世的事情,甚至絞盡腦汁把前世還記得一些段子拿出來說給她聽,說的乏了,又開始說前世的遊戲之類。一筆閣 www.yibige.com
夏寧越聽越覺得好玩,時不時還問幾個問題,比如「發光的平板里怎麼會有小人兒在打架呢」,「那你喜歡用哎第...澀?」
「不,是adc。」
「哦,哎第...好難說哦。那如果我也能去外域,我能不能做你的小輔助?我就只買眼...買不起眼,我就站在草里給你當眼,敵人來了,我也不跑。」
「你得出裝備。」
「我有出裝備,我就出眼...」
夏極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他能察覺到嚴重。
但夏寧喜滋滋地聽着,說着,扯着這她完全不明白的東西...「小極,如果我離開了,你說我會不會去到你說的外域呢?
那一定是小極喜歡的世界,所以才能說的這麼詳細吧?」
她忽然打了個哈欠。
在面前少年的臂彎緩緩閉眼。
夏極只覺手臂一沉。
他急忙搖晃起懷裏的姐姐,想把她搖醒。
「喂,別睡,別睡啊...」
一股股真氣向着面前軀體裏渡入,但卻是毫無作用。
嗖!!
驀然一股黑煙衝散而出,瀰漫住了他。
夏極神色一動。
這股黑煙里顯然藏着濃郁的妖氣。
但他並不是驚訝於這妖氣。
夏寧是妖,他早就知道了...
他驚訝的是此刻眼前的變化。
金手指的第一次變化,是在接觸到了神兵中藏蟄的靈氣。
而這一次卻再度產生了變化。
他閉上眼,就仿佛置身在一片黑暗的空間裏。
而四周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只剩下神識覆蓋範圍里,兩個清晰無比的紅點。
一個在遠處長虹湖的...湖底?
還有一個這是在面前。
「這是?」
一種自明的意識進入了他的腦海。
這些紅點就是妖精。
也許是妖氣的直接衝擊,亦或是夏寧的妖氣有所不同...這才激活了這樣的特性。
為什麼會激活妖族類的特性?
夏極看向懷裏的夏寧,眸子裏直接生出了一個數字:
【65天】
這是什麼意思?
是還剩65天的壽元了麼?
正想着的時候,夏寧忽然睜開了眼,眸子裏透着冰冷,聲音也是冰冷,她喊了聲:「夏極。」
夏極眸子動了動,這聲調不對。
再看了看,發現面前女子傾國傾城的氣質消失了,面容缺乏了一層嫵媚的光華...
太后冷冷道:「這妖魔在你剛出生時就奪舍了我,但如今也算是為你我姐弟帶來了榮華富貴與權力,你是逍遙王,而且實力也不弱,我是太后,權傾天下,你我一起,甚至可以將這個國家牢牢抓在手心裏。」
夏極緩緩鬆開懷抱,沒說話。
太后繼續道:「這些年的事,我也大概知道點,我也明白這妖魔對你挺好,但人妖殊途,你我才是親人。今後,我自然也會對你好。」
她直接把那些什麼域外天魔的話給忽略了。
「對了,這妖魔如今虛弱無比,夏極,我們需要現在就將這妖孽斬殺!否則,萬一它重新復甦,那就不好了。」
夏極看着這張熟悉的臉龐,忽然他雙眸變得幽深無比。
【如夢令】直接發動。
幻境裏。
太后直接把面前的少年當做了可傾述一切、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然後她耳中聽到聲音:「那你怎麼看夏極呢?」
太后沉默了小片刻,忽然面容變得有些微猙獰:「我怎麼看??他每次和那妖孽相處,每次歡笑,都讓我心底痛恨無比,他是我的血親,卻和妖孽相處的那麼愉快,卻不想着救我,我自然恨他。
如今我因禍得福,身為太后,想要什麼沒有,這樣的弟弟如果聽話也就罷了,不聽話那直接隨那妖孽一起死了的好!!
我被這妖魔奪舍囚禁的這些年,他卻和這妖魔相處融洽,他不來救我,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弟弟了,我恨他。」
她說完這些話,面前那完全可以信任的人好像沉默了一會兒。
「他也許不知道你被囚禁呢?」
「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可以了嗎?」
那值得她信任的人又沉默了許久,接着問:「你和他相處過嗎?」
太后道:「相處?開什麼玩笑?他剛出生就是一直與那妖孽相處,甚至是被那妖孽一手帶大的...不過這事,我不能和他明說,否則不知道他會生出什麼異心。
我如今還太弱小,我需要...」
她張嘴說着自己所有的圖謀,打算...可謂...完全脫離了實際,幼稚的可憐。
夏極靜靜聽着。
每一句話,都聽得很仔細。
他看着面前這張熟悉的臉。
不知為何,思緒飄得很遠很遠。
遠到仿如時光逆流,去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冬天。
那時候夏寧煮沸了水,把下了好大決心買來的肉切成了薄片兒放在盤裏,三個小碟子裏放着粗鹽粒子。
也許肉太少了,所以還切了不少白豆腐,又放了許多蔬菜。
他和白璞就在一旁饞的直流口水,想伸筷子就會被夏寧打下胳膊,「還沒好呢」。
那樣的冬天,真是暖心啊。
...
...
距離逍遙王王都顯聖的事很快傳遞了出去。
任誰都知道這位王爺是真的出息了。
在南下橫掃江湖的旅途中,他似乎走了狗屎運,得到了什麼傳承。
還有人猜測估計是得到了灌頂。
所以,這王爺一步登天,成為了超凡實力的強者。
至於傳奇...
卻是還沒到。
至於為什麼能引發那種程度的場景,解釋也很簡單,那就是這傳承的玄功太厲害了。
夏極也不遮掩,這本身就是自己明面上的實力。
所以,他大大方方地把【太乙鬼王訣】的名字傳遞了出去。
這天下也許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道士都不知道這是什麼玄功,但剩下的那一小撮人卻是明白的。
為什麼明白?
答案太簡單了。
絕大部分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