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把兩個人都拿手銬銬好後,讓大家去錄證言的,可是大家都急着上縣城辦事,不願意去,不然今天就白跑一趟了。
還有的人是必須上縣城的,那是怎麼樣也要上車的。
可是這警已經出了,罪犯也抓了,怎麼也要證言吧!
警察想起他們不就是怕耽誤了車,去不了縣裏,這扒竊案就在車門口,所以讓售票員也去留個證言,這客車不就走不成了,正好能等到大家都錄完證言,一起出發去縣城了。
等所有人都安穩地坐上車,售票員把各人的票都買了,司機師傅這才一鬆手剎,掛擋給油,終於向着縣城前進了。
這時候有個大娘衝着曲長歌說道:「姑娘,今兒這事兒真是謝謝你了!我這錢可是給我家姑娘出嫁買東西用的,要是沒有你,我可就慘了。」
曲長歌猛然讓一個大娘這麼誇獎,臉上有些不自在起來。
她這人就是這種毛病,如果旁人跟她吵鬧,她可是不怕,必要跟人論個輸贏(當然是拳頭上的)。
可如果旁人是好言誇獎,曲長歌卻是臉皮甚薄,臉紅不已。
趙況看到她只會臉紅不自在,趕忙對那大娘說道:「哎,這抓小偷可是人人有責,何況那小偷還偷了我們的錢。」
這時候,又有個中年大叔也說道:「那也是要姑娘有本事啊,不然的話,我這救命錢也要沒有,這可是我家老娘在城裏住院,急等着的救命錢呢。總之一句話,謝謝姑娘了。」
中年大叔發完感慨,旁邊的人也都紛紛謝謝曲長歌,要不是她,自己的錢都讓小偷偷走了,這去縣城辦事都辦不成了。
曲長歌讓大家說得更不好意思了,說得她小臉通紅。
倒是售票員姑娘說得卻跟大家不一樣:「我說這姑娘的本事還真不是蓋的,這幾個偷兒經常在擠車的時候動手,又有幾個抓到過,他們一配合就跑了個無影蹤呢,還跑得賊快。我剛剛看姑娘那身手,噌地一下就飛了起來,直接飛到了那些小偷的前面,連小偷都傻了。」
眾人看了全過程的哪有不佩服的,這功夫他們還真是沒見過。
這一路上,大家都是在研究討論曲長歌那一飛,鬧得本來覺得哪裏都稀奇想看看的曲長歌只能全程悶頭睡大覺,省得被這些人逮着了就得問她這飛是怎麼做到的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省城,大家一下車都沒走,又對着曲長歌和趙況兩人表示了一番謝意,方才各自散去。
沒了人,趙況就問還在一邊看熱鬧的售票員:「咱麼這車什麼時候回去啊?」
售票員很是順溜地說道:「下午三點往回開,估計到你們公社是五點的樣子。」
趙況一想,得了,這五點到公社,再走兩個多小時的山路就能回到家裏了,那個時候天還沒完全黑,這倒是可以。
他乾脆就拉着兩人去了售票處把車票先買好,這是始發站,他們三個人票都有座位。
曲長歌從車裏下來就四處打量這個縣城,和他們那個時候的城市還真是不一樣,這裏的房子不知道是怎麼蓋的,能蓋到三層呢。
這裏比起公社強多了,公社就只有一條短短的街,兩邊的房子也都是平房。
而縣裏卻是有兩三條熱鬧的街,兩邊還有她最覺得驚訝的三層小樓。
趙況是來過縣裏的,過來當知青的時候還在縣裏住過一個晚上,對這裏的環境比曲長歌和安素瑄要熟悉許多。
因為這會子已經臨近中午了,他直接領着曲長歌和安素瑄去找這縣城唯一的飯館,這是一家國營飯館,總共有七八張桌子,比起周大胖的那間飲食店強太多了。
這飯館的上座率也不咋樣,正是吃飯的時候,人也不多。
曲長歌還覺得奇怪,還是趙況幫着解了惑:「這縣裏的人沒幾個捨得下館子的,跟咱們一起進縣城的就更加不捨得了,有親戚在的都投奔親戚了,沒親戚的肯定都帶着中飯,所以這人就會少啊!」
趙況覺得這裏還算可以,就進去先找了張桌子讓曲長歌和安素瑄兩個坐了下來,自己則去櫃枱看菜單。
曲長歌則是讓安素瑄坐好,她跟在了趙況身後也去看菜單了。
這裏的菜單是掛在了收款櫃枱的後面,一塊刷了黑漆的木板,上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