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守在張升帳篷里,老周來回走動在羅斯福和小馬的帳篷,時間一分一秒……
半小時過去了,陳遠來到小馬的帳篷,摸着他額頭查探體溫。
依舊在發燒,沒有明顯好轉,可好像,也沒有惡化。
「是不是沒有效果?」張倩緊張道:「要不,我打電話求援了。」
張倩他們攜帶有衛星電話,可以聯絡到外界。
陳遠拿不定注意,準備老周老商量一下,老周急匆匆從羅斯福的帳篷里出來:「羅斯福醒了。你的龍血有效果……」
陳遠連忙回去張升帳篷,扶起他,給他餵了一些龍血。
龍血確實有效果,羅斯福醒來在喊口渴,等他喝過水,陳遠再餵了他一些龍血。
「這是到哪裏了。」羅斯福的想站起來,渾身沒有力氣。他的臉,腫的和豬頭差不多大,眼睛眯成了縫。可現在,誰也沒有心情笑話他……
倒是陳遠,拿出手機和羅斯福合拍了一張,比劃出屬於他們這個年齡的剪刀手動作。
「我就快死了,你是想用這張照片祭奠我嗎。」羅斯福哭喪着臉說。
陳遠笑着推開他:「你死不了。」
周康拉着陳遠從帳篷里出去:「抗毒血清還有三支了,他們能不能撐住。」
這裏最近的城市,來回有五百多公里。
三支血清,有些少了,張升和小馬的情況很不好,體制更比不上羅斯福。
但距離這裏最近的城市,往返要五百多公里。龍血對張升和小馬沒有明顯作用的話,還是需要血清。就他們的情況,能撐住幾天誰也不知道……五百多公里,最快也要兩天,還只有陳遠可以做到。但這不是馬拉松比賽,中間的變故太多了。如果路上遇見意外……五百多公里是直線距離,茫茫大森林,就算是陳遠,拿着指南針也不敢說很輕易就找到那座城鎮。
現在去城市拿抗毒血清再趕回來,明顯不可取的。
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龍血身上。
張倩也被蛇咬了,毒血擠了出來,她的腿,還是腫着的。陳遠過去給她看了看,腿上敷着周康路上採集的藥材……為了節約用藥,張倩都沒有使用抗毒血清。不過她的體制好,並不嚴重……
陳遠又拿出一瓶龍血來,遞給張倩:「喝了,對你有好處。」
張倩看看礦泉水瓶子裏裝的龍血,又看看陳遠:「謝謝。」
「給。」陳遠又遞一瓶給老周。
一頭蛟龍,陳遠採集了很多龍血,四十幾瓶農夫山泉,三大桶的桶裝礦泉水……要不是蛟龍逃竄路上失血太多,陳遠應該能收集更多龍血。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陳遠到幾個帳篷中間升起一堆篝火:「晚上我守夜,照看傷員。你們幾個早點休息……」
「行。」周康丟了幾個土豆到火堆里燒:「對了,我們初步探索了一下遺址。這裏有一座大祭祀殿。在祭祀殿外面有兩根大柱子,上面雕刻着大蛇……和黑蛟龍差不多,但雕像上的蛇有角……除此之外我們還發現了一些製作簡陋的黃金器具。不多,但我們並沒有仔細查勘,後面應該有更多發現……你是沿着山澗上來的?」
陳遠點點頭:「我在山澗發現你們之前過夜的營地……山澗的西溝里有很多金沙。」
「這會是一個大發現……」
「希望吧。要不然這一趟……」陳遠本想說要不然這一趟你們虧慘了。可這話,真不能說出口……
為來到這裏,他們一行人付出好幾條人命了。
老周露出苦笑,起身向帳篷走去……陳遠轉身打開書包,裝作從書包里拿出幾塊肉……
周老下午去山裏打了些獵物,回去拿了鍋出來,準備燉肉湯喝。陳遠不在的這幾天,他們可不好受,每天就吃一些壓縮餅乾……
陳遠將龍肉串好,放到火力烤了幾下,撒上鹽巴再烤了幾秒鐘,一串遞給了張倩:「龍肉。」
張倩臉色蒼白,還是掩飾不住的風情,沖陳遠白了一眼:「蛇肉就是蛇肉,說什麼龍肉……真硬,咬不動。」
「這小小一塊肉可以抵一天的口糧了。吃了它不會餓……」陳遠說。
陳遠過來,張升和小馬的情況也都得到控制,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