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拍戲是有點晚的,因為有場夜戲。
那場戲是女主陸涼請年輪到自己住的小屋吃飯,打算灌醉他後套出他的真話,問問他究竟是誰。
她買了許多的菜和肉,她其實是不會做菜的,但年輪會啊!
年輪繫着圍裙在鍋上忙碌,正在切肉牛片,陸涼就在一旁看着,他一邊切,她一邊時不時的偷吃幾塊,一邊笑眯眯的調笑他:「年老師還真是曖男唉,也不知道將來要便宜了哪個有福氣的小姑娘。」
兩個人還處於尚未挑明的曖昧狀態。
年輪看了她一眼,有一些的羞澀,之後繼續切肉,陸涼便在一旁嘖嘖嘖的搖頭。
明明是個世外高人,偏特麼的裝得跟個小白兔似的。
「你到外面坐一會吧,我這裏很快就好了。」被她一直盯着,年輪總歸覺得不太自在。
「好。」陸涼臨走前又伸手偷拿了一塊牛肉片,去外面的客廳等着了。
廚房是開放式的,和客廳為一體。
鏡頭繼續在廚房那邊沒有轉過來,祖簡本人是真的會做菜,這裏便給了他更多的鏡頭。
時小魚這邊沒有了鏡頭,她便饒有興致的說:「我好像已經聞到菜香了。」
編劇林童正坐在一旁,笑說:「祖哥還真是個居家好男人。」
時小魚笑說:「一會吃過祖哥做的菜,夜宵可以直接免了。」
林童問:「你還要天天吃夜宵啊?」
「也沒有天天叭。」偶爾偶爾。
「你昨晚是不是又在祖哥那蹭飯了。」林童不着痕跡的打探了一下。
時小魚立刻警覺起來,笑哈哈的說:「童童姐你什麼意思啊!」
林童也笑:「沒意思沒意思,隨便聊聊。」
過了一會,鏡頭又切了過來,時小魚也就立刻入戲,化身陸涼。
祖簡(年輪)端了飯菜放到這邊的飯桌上,陸涼就要迎過去喊:「我來幫你端菜吧。」
年輪同意,她立刻進去廚房幫忙端菜。
兩個人炒了幾個小菜一個湯,菜端上來後陸涼把買來的白酒打開了。
「要喝酒嗎?」年輪詢問了一句,她應該知道他不能喝酒的。
「放心吧,兌着紅牛一塊喝,又香又甜,還不會醉。」
「……」陸涼順便把紅牛也打開了,兩樣摻在一塊,一人倒了一杯。
「年老師,自從你到我們這來,我還沒有好好感謝過過,來,我們先喝一杯。」陸涼舉杯。
年輪也就舉了杯,與她杯了一下後,嘗了一口。
道具而已,自然並非真酒。
一杯酒下去了一半後,陸涼一邊吃菜又一邊說:「年輪,說句心裏話,我真覺得你太不夠意思了。」
「……」年輪一臉懵,他怎麼就不夠意思了。
「我把你當朋友,對你掏心掏肺的,你卻整天對我掖着藏着的,來,你要自罰一杯。」陸涼直接給他滿上了酒。
「……」年輪心裏有愧,他確實不夠坦誠。
好吧,自罰一杯,他把滿上的酒喝了。
雖然摻了紅酒,可到底是白酒啊,後勁還是比較大的,酒量向來不好的年輪老師在幹了這一杯後果然就不行了,腦袋一歪,趴下了。
倒了,果然倒了。
陸涼狂壓着高興,忙站起來輕聲喊:「年輪,年輪。」她走過來確認一下他是不是真的醉了,等確認過後,她伸手去扶他,一邊說:「不能睡在這兒呀,我扶你到沙發上躺一會吧。」
陸涼本人當然是有力氣的,她使勁把一個醉倒的人給扶了起來,年輪卻是一步也邁不開。
鏡頭一直跟隨着兩個人切換到這邊的沙發上來了,陸涼把年輪放到了沙發上,然後拍了拍他的臉,再次喊:「年輪,年輪。」
「哎,你這人可真一點意思都沒有。」她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使勁在他臉上捏了一把。
下面的戲文照着劇本來走,是有吻戲的,可這一段吻戲,祖簡一直沒點頭說拍,兩個人甚至一直沒有對過這一段的戲。
此時場外的元灝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年輪你倒是給我醒過來壓倒親上去啊!
時小魚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