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的天氣進入了十月,開始變得十分涼爽。
新城百姓們種植的番薯也收穫了,朱慈烺親自前往新城巡視了一番,只見新城東門外的田地里,有着密密麻麻的百姓在挖着番薯。
知縣任光宇拿着一個碩大的番薯眉開眼笑:「殿下所說的這種番薯產量果然高,尋常一畝地能收麥子一石,夏麥秋粟合起來僅是兩石,這番薯畝產足足高了好幾倍。」
雖然這番薯的畝產很高,但朱慈烺並不滿意,後世的番薯,一般春薯畝產量兩千公斤,夏薯畝產量一千公斤,春夏合計便有三千公斤,即六千斤。
現在新城的產量連一半都不到,也沒達到這個時期徐光啟記載的一畝收數十石。
朱慈烺估計是因為地理的原因,番薯適合在中原和南方,越往北溫度低產量越不行,還有良種的原因,番薯剛在新城種植,還並非良種,應該還要經過幾次的生長培育。
這些都需要時間來解決,朱慈烺並不着急,眼下的產量足夠新城百姓們吃的,多餘的番薯還可以去附近的州縣換成糧食繳納賦稅和改善生活。
朱慈烺回到新城縣衙,剛坐下喝了口茶,只見吳忠匆匆趕來。
「小爺,李大人傳來密報。」吳忠將一份情報遞了過來。
朱慈烺接過一看,眉頭頓時大皺,眼中隱隱有火花冒出,怒道:「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李廷表傳報,有御史上奏,東宮在京師附近有勇衛營兩萬人馬,擁兵自重,恐有玄武門之變!
在唐朝,身為秦王的李世民手握兵權,最後殺了皇太子的兄長,軟禁了皇帝老爹,自己當了皇帝。
只是,朱慈烺沒想到這群言官居然這麼狠毒,用兵權和皇位一事,觸動崇禎皇帝的底線。
李廷表所報,崇禎皇帝下令廷杖這名危言聳聽的御史,這名御史在挨了一輪二十杖後,仍然伏在草蓆上寫奏章,體質不可謂不紮實。
這名御史並沒有審時度勢、知難而退,他置祖靈警示於不顧,義無反顧地用第二道奏章再次換來致命的二十廷杖。
既然是致命的,當然是翻船了,這名御史直接被錦衣衛活活的打死了。
御史被杖斃,都察院的御史們立即炸鍋了,在唐世濟的帶領下紛紛到午門搞事情,讓皇帝開門納諫,修德治心,親近儒臣,事情鬧的頗大。
找人聯手,死死抓住目標的弱點往皇帝的傷疤上撞,不惜一切代價玩弄陰謀,損人利己,六親不認,甚至可以犧牲無辜者的生命,這些都是溫體仁一貫的手法,不用想,一定是他在搞事情。
朱慈烺感覺不妙,崇禎耳根子太軟,生性又多疑,即便平日再疼惜自己,但身在皇家,又觸及到皇權.......
漢武帝時期的戾太子劉據事件就是一個典型,劉據作為漢武帝的嫡長子,七歲被立為太子,深得武帝信任,博望寄期,為政以德,卻最終被群小構陷致死。
「回京!」朱慈烺迅速起身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下道:「拿銀子買五十斤賣相好的番薯帶回宮。」
「是!」吳忠應了一聲,立刻讓親衛着手去辦。
朱慈烺一回到皇城,李廷表立刻迎了上來。
「那個御史挨了多少廷杖?」朱慈烺邊走邊問。
李廷表緊緊跟隨,道:「回殿下,先是輕打了二十下,半個時辰後那廝再次上奏,陛下又下旨打了二十下。」
朱慈烺疑問道:「二十下就打死了?你的人幹的?」
李廷表搖頭道:「並非卑職的人,是駱養性在監督,擺的內八字。」
「什麼內八字?」
李廷表解釋道:「宮裏的廷杖是有門道的,執行的錦衣衛會看監督之人的意思,若監督之人靴尖朝外成八字型,就下手較輕,錦衣衛執杖會高高揚起,輕輕地拍一拍,若監督之人靴尖朝內成八字型,則下手較重,往死里打。」
朱慈烺腳步忽然一頓,道:「看來駱養性也不甘寂寞啊,想把事情搞亂。」
駱養性這個逗比,當初想把李廷表升為指揮僉事在錦衣衛架空,結果李廷表隨軍出征,被朱慈烺上報軍功升官成了錦衣衛二號人物。
駱養性心裏難不難受朱慈烺不知道,他只知道這個逗比不僅跟溫體仁為首的閹黨有
第140章 閹黨的絕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