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竟然沒有絲毫驚訝的齊齊應是,這倒讓我和山蒼有些尷尬,難道若是飛禽類的,還能有不同的處置方法?!臨了還是沒敢問,畢竟咱是隊長,這一問就顯得太外行了!
儘管還不清楚我的這幫隊友到底準備的是什麼,但我還是出於一種隊長的職責,吩咐着山蒼做好跟炎鬼間的溝通,要隨時保證本方追逐的方向沒有偏差!
似乎是因為這裏是汪家秘境的原因,汪笙陽一行並沒有留下身後的斷後棋子,所以我們這番追蹤起來也不算辛苦!
大概是有了山蒼授意吧,總之沿途路上炎鬼的屍體越來越少,而那紅色粉末反倒是越來越多!
走到第二天正午的時候,我們第一次見到了真的紅蟲!還未走近,遠遠就聽到那種嗡嗡振翅的聲音,連綿起來就跟轟炸機一樣,真不愧是「血蜻蜓」之名!
以我現在已經提高了很多倍的視力去看,山蒼描述的還不夠準確,這些血蟲從樣子上來看,雖然有着蜻蜓的碩大,但則有着蚊子的器官,尤其是那鋼針一樣鋒利的口器,真讓人望而生畏!
本來帶頭的山蒼霎時駐足,似乎是出自一種傳承下來的恐懼,以山蒼如今妥妥一流高手的實力,竟然仍是兩股戰戰,不敢挪步!
二昆有過跟山蒼兩年多相處也是頗有感情,當先一步站在山蒼身前,狼吻齜出,驟然一聲嚎叫,一團黑色的弧光從它口中噴出,第一時間,我們都感覺到周身元氣一窒,似乎都被那弧光壓住風頭!
弧光衝着空中連綿成片的「轟炸機」擴張成為一道死亡射線,弧光過處,所有「血蜻蜓」集體墜機,尤其是尖尖的嘴巴,全部都被割斷,眼見就活不長了。
做完這些,二昆轉頭對着我和山蒼邀功,然而同一時間,我分明看到山蒼眼中有的不是欣慰,而是縱深的恐懼,嘴巴張和着發出吶喊:「跑,快跑啊!」
不是說藥粉能夠驅逐這些血蟲嗎?山蒼為什麼要有這樣表情,愣神的功夫,更多的轟炸機就像席天蓋地的龍捲風呼嘯而來,那嗡嗡的聲音,是飛行的余焰,如果卻如山蒼所說,它們能夠吞天食地,秒殺一切的話,那我們真的危險了!
同一時間山蒼已經閉上了眼睛,顯然放棄生機,是騾子是馬總歸要溜溜,魔考守道扔在半空,同一時間雙手已經抓滿了藍色的棋子,這種大炮打蚊子的場景我並不陌生,黃泉路上操練太多!
正在我們計劃要全力搏擊之時,就在距離我們甚至十米不到的地方,所有的血蟲就像沒油的飛機,集體朝下栽倒,雖然周圍明明什麼都沒有,但那些血蟲偏偏總是沖不過這最後距離!
墜機在地上的血蟲,身子不住扭曲與同伴纏繞一起,說不出的噁心,紅魔伸手打出左右兩片火光,頓時嘎吱嘎吱的聲音爆開,伴隨着一種血腥和香味混合的味道蔓延,真的很熟悉,就跟地上粉末差不多!
悍不畏死的旋風除了多帶起點火焰之外,終究無法造成新的殺傷,而我們也看到很詭異的一幕,凡是倒在地上的血蟲都是燃料,但在空中的卻不行,不然一次火攻就能解決問題了!
山蒼不知道何時睜開眼睛,明明是很激昂的戰場,他竟然流出眼淚,像是釋然,也像是追憶,大抵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吧,我猶豫了下,還是選擇給他個人空間。
紅蟲旋風又盤旋一會,終於還是散去,四下恢復清明,我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看來這汪笙月準備的東西真的有效,我們再也不用多餘擔心紅蟲威脅了!
見到和聽到是有區別的,這心裏的石頭也算落了地!不過經此一役我們也多少知道點那紅蟲習性,不再多餘沖它們出手,就這樣悄悄跟隨汪笙陽一幫人的足跡向前!
連續趕路五天,這秘境果然如山蒼所說大的驚人,不過汪笙月的準備也算充足,藥粉留了這樣漫長的一路,也未見任何斷章。
不過有點讓我們意外的是,炎鬼真的就像他們的名字,哪怕是在紅蟲最密集的地方都有它們身影,這秘境中兩大最難惹竟然彼此相安。
正走着,忽然正前方一陣黑影閃動,都沒等我反應,二昆已經如離弦之箭穿刺出去。
「留下性命!」我着急向二昆吩咐一聲。
二昆行走如電,立刻飛奔回來,嘴中還叼了一個鬼魅,徑直甩在我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