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去,發出炸響者,一身筆挺西裝,大紅色的領帶在光可鑑人的皮鞋反光中,頗有種人模狗樣,可不正是汪笙月!
炸響當然也提醒了不遠處的魔宗眾人,幾乎沒有蓄力的過程,大家全都朝我們圍攏而來,這已經是他們左使施法的關鍵時候,他們很有作為炮灰的自覺!
「汪笙月,你可還記得我!」山蒼眼睛一瞬化為血紅,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已經舞動了鐮刀。
「山蒼!」我大喝了他一聲:「別中計,我們的目標是那個!只要他死,在場一個都跑不掉!」
到底是出生入死多日的夥伴,山蒼困難的從汪笙陽身上拔開目光,面對着遠端衝上來的魔宗之人,鐮刀舞成死亡旋風。
「上!自由作戰!」
都是廝混江湖多年的老者,他們當然用不上什麼特別指揮,吩咐完了這句以後,我馬上挾帶着自己未散的「捨命一擊」,後發先至的超過二昆,朝着場面正中的魔宗左使衝刺而去。
對於這一擊,我當然有着十足的把握,「刑天斧」強大並不代表魔宗左使就強大!
再者我就不強大了嗎?魔考守道同為神器,魔器克制神器,反過來說,神器也同樣能夠克制魔器!
凶獸眼睛中露出明顯的期待,那種亮光是生機,是希望,可是下一秒他就來不及期待了!
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間發生的,彼時的我距離魔宗左使,最多不超過一公里,對我如今我的實力來說,這就是三個呼吸的時間,「十字斬」帶起的光波中,那些沖我衝來的魔宗眾人,就跟紙片一樣完全不夠阻力。
可就在這時,魔宗左使的眼睛睜開了,他的斧頭就像綻起了一面黑色的波紋,直衝凶獸的腦袋!
一次呼吸的距離了,但距離,始終是距離!
我的十字斬已經衝到魔宗左使的背後了,但那劈天的斧光還是在凶獸腦袋上開出一道恐怖的口子。
這就完全是天賦了,此情此景,已經筋疲力竭的凶獸,換任何一頭大妖來說,都必然要被一分兩段,可它只是腦袋之上開了個口子!
來不及攻擊第二斧,甚至也來不及看大妖是否伏法,那魔宗左使第一時間迴轉斧頭沖我而來。
都沒有發力,直接用斧面撞上了我的十字斬,全神貫注的一擊,甚至都沒有讓斧面有任何晃動,自己便先一步被磕飛了出去。
到底是君王的招式,儘管沒有撞飛他的斧頭,還是讓這個魔宗左使身形連連後退,從表現出的樣子來看,他受的反震之力比我強的太多太多!
一擊分開,我們之間分隔十米,彼此遙望,基本已將對方實力摸了清楚,他不是我的對手!
「刑天斧」果然如那個老者所說,無論操持者如何,都能發揮出遠超自身能力的強大,如果神器也有分級的話,我的魔考守道應該遠遠不是「刑天斧」的對手!
不過這一切對我毫無影響,再強大的武器也是輔助之物,真正能夠發揮強大的,最重要還是看操持者,而很明顯這個魔宗左使,跟我相差的很是不少!
四周早已有魔宗之人在聯合佈陣,我甚至沒有分神去吩咐二昆,與我靈魂相通的它,已經自然幫我清理出一片巨大空地,而這就是我跟魔宗左使的戰場。
正要調轉方向的光壁終究沒有用出,便被蓄勢已久的我的隊員們各個擊破,整個場面雖然我們並不佔據人數優勢,只是以逸待勞,也就輕易的佔據主動!
遠遠的,魔宗左使看我的眼神中藏着一種深刻的忌憚,他並沒有率先出招,應該是怕露出破綻吧!而我雖然背靠山蒼,但整個人正處在「十字斬」之後的強直中,長生訣儘管已經全速運轉,但恢復仍需時間!
或許整個局面對我很危險,全部能量傾瀉完畢後的現在,甚至經不住對手任何一擊!但這只是理論上的,經過十君王特訓後的現在,要是如此輕易便入危局,豈不辜負盛情!
沒有法力並不代表失去戰力,伸手入兜,這是我唯一一張沒有放在乾坤袋中的符籙,倒不是因為容納不下,只是因為它太過強力,本身又很不穩定,很怕它不小心被引動白白毀了我的寶囊!
學了離火真人的符文之棋後,日常我已經很少使用這種復古的符籙了,消耗是一方面,主要威力相差很多,但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