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箭矢在應對堅固防禦時,所能夠起到的作用是超過任何武器的,那呼嘯的寒光,甚至根本沒給那些毒素留出任何反應,已經全力刺擊!
那般義無反顧的樣子,甚至根本不顧毒素的前方就是本體最重要的樞紐,一副誓要將它們穿破的樣子。
那些毒素組成的墨汁中驟然傳遞出來一種得意洋洋,甚至伴隨還有可辯的意識:「謝謝幫忙!」
遭了,忘記了,毒素本身就是從箭矢中匯聚來的,那它為什麼不能是液體甚至氣體呢,我這番組織的兇猛箭矢,豈不是給它的入侵做了嫁衣!
從進入術士世界開始,一直來追隨我的就是各種各樣層出不窮的磨礪和襲殺,就算我再小白,也在這種明爭暗鬥里收穫了一份屬於自己的明悟和防範,凡事留一線,這多簡單的道理,我怎會不明白,更何況這還是在霓裳的體內。
「是嗎?」我借着箭矢也傳遞出一種輕鬆:「不客氣!」
話音剛落的功夫,箭矢在接近白木禾防禦法器光圈時,忽而碎裂,其內包裹的重重烈火驟然湧出,那些毒素甚至連掙扎都沒有,便被從內點燃,這獨特的紫火帶着無尚光明,頃刻就把毒素淨化一空!
沒錯,因為葬天圖錄的關係,我日常最擅長的就是雷法,但這並是說除了雷法,我便一無是處,先前冥河勾動的水浪滔天是一方面,其次,這紫火也是新的方面。
這一切當然都是因為萬界法典的緣故,因着它的出現,我自身已經擁有了太多種可能,而這紫火就是詹白鳳天賦晉級犼之後,所帶來的專屬神奇,以我半吊子的實力,當然不能真的用它發揮多麼強大的功用,但用來搞個暗算什麼再好不過了!
毒素再厲害此刻也是無源之水,這等極致火焰從它內部燒着,保證讓它們再也無法遁形,攻心之術,我還會怕你們個小傢伙。
然而我的輕鬆只維持到毒素殆盡,紫火連帶着道種之力集體從白木禾體內回收,現在她的傷勢已經被療治完畢,用不了多久便能醒來了,而我如此借用自身為泵,在她體內戰場,也大大加速了我的消耗,這番真有點支撐不住了。
到底還是大意了,幾乎就在我情緒剛剛放鬆之時,澎湃的力量從毒素消失處橫貫而來,而我跟着就失去了意識,最後的時間裏,我甚至還在想一個問題,這結界外圍,會否有人正在等這個機會呢?
只是無論思想還是意識,都不允許我有下文了,身體轟然倒塌。
黑暗很長很長,我大概一直在夢中,因為面前不斷有光影閃過,一會是跟霓裳並肩談天,一秒又轉成在清河花苑無意撞到詹白鳳的定格,或者還有兩團白光不住晃動眼前,而我一番常態用力的揉捏。
這光影不住的閃,越來越快,就像再看一個拼接出來手繪漫畫本,各種光影連成一起,我竟一朝達成夙願,將霓裳擁入懷中,放浪形骸。
明明手上的觸感很真,但我狠狠咬過舌尖,並不疼,用手去掐自己也都無知無覺,一番簡單判斷,已經明晰自己所處境遇,沒錯,這是個夢!期盼已久的和霓裳的春夢!大概是之前給白木禾的療傷時,動了邪念,這才構築了夢之藍本。
這些年中,要說我對霓裳沒有任何慾念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我很清楚,我們餘生還有很長,一定要給她名分之後,才能共枕,所以一直忍着、等着,也從一個少年等成了「斑白老頭」,當然這是從生理年齡上說的,自我們飛升之後,生命已是無限,再沒有新老之分。
大概是好事多磨吧,明明已經是近在咫尺的洞房了,霓裳偏又要接受傳功,這是她的機緣,再着急,我都不能從中作梗!
但這並不代表我不想,恰恰相反,我已經等了太久,於是在這夢中來臨時,尤其是確定這已經是夢後,我也就真的放鬆起來,哪怕黃粱一夢,也要儘可能享受夢中幸福。
周身的無知無覺,反而加重了身體某處的感官放大,於是越發沉醉下去,食髓知味再不可自拔,原來夢中也可以如此真實,原來春夢也能帶來幸福!
只是這個夢好長啊,長到我甚至就想在其中如此一輩子下去,可是默片轉的慢了,於是霓裳的容顏、詹白鳳身體、還有那兩團觸感再度分開,我知道,夢要醒了。
又是一片短暫黑暗,等我身體再有知覺時,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