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面而來的熟悉感。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是跟司笙小手臂紋身相似的圖案。
不同的是,兩隻大雁往回飛,單詞是:begin。
她是end,他是begin。
個中含義,無需言明,呼之欲出。
「你,在哪兒紋的?」
腦海里倏然響起那晚喝醉時凌西澤的詢問。
視野里,凌西澤將衣袖彎起到手肘處,健康的膚色上,除了紋身,還有淤青。
輕皺了下眉,司笙垂下眼帘,視線停留在他的手肘上。
也是挺有意思的。
他們倆,一個單方面宣佈結束,一個單方面宣佈開始。
半晌,司笙頗為狐疑地問:「我是不是沒說清楚?」
跨年那日,司笙跟凌西澤挑明過,她以為凌西澤選擇放棄,所以才毫無芥蒂地同他相處。
凌西澤好整以暇地看她,說:「說清楚了。」
司笙揚眉,「所以?」
凌西澤說:「你沒問我的意思。」
「所以,」司笙眼裏映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圖案,微垂的眼皮掩去眸中情緒,她問,「這就是你的意思?」
「嗯。」
凌西澤不可置否。
她若強行結束,他便強行開始。
一個結束,一個開始,循環往復,縱然結成死結,那也是牽扯在一起的。
捏着藥瓶的手指緊了緊,幾秒後,又稍稍鬆開些許。
司笙微頓,說:「去洗了吧,免得以後娶不到媳婦。」
直視着司笙的眼睛,凌西澤一派雲淡風輕,無所謂地說:「那就不娶了。」
那就不娶了。
輕描淡寫,渾不在意,毫無道理可言。
司笙輕笑:「你又不是小孩。」
凌西澤說:「正因為我不是小孩。」
言外之意:這不是年少時的意氣用事,而是深思熟慮後給出的答案。
可,這樣的答案,過於固執,過於缺心眼。
「……」
司笙一怔。
人只能跟講道理的人講道理。
素來不愛講道理的司笙,對這點再清楚不過。她無法找到反駁凌西澤決定的理由,因為這樣的決定本身就沒有道理。
她看着凌西澤。
凌西澤回看她。
兩人就這麼幹瞪眼。
最終,還是凌西澤無奈一挑眉梢,主動開口,「先上藥?」
「自己上。」
煩躁地皺了皺眉,司笙把藥瓶扔給他。
凌西澤用右手接住,卻展開掌心,將其遞迴來。
他抬眸,看着司笙,說:「疼。」
非常淡定的一個「疼」,聽起來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比她拍戲念台詞的時候還要假。
如若沒受過傷,司笙或許不會當回事,但她疼過,所以非常清楚——再淡定那也是真的疼。
停頓片刻,她還是一把將藥瓶拿過來,一邊擰蓋子一邊吐槽:「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是吧?」
「是。」
凌西澤坦然且厚臉皮,見她在身側坐下來後,又補充道,「而且,一碼歸一碼。」
司笙優點和缺點一樣多。
有一個優點就是:拎得清。
她不想跟他有任何感情糾纏,是一碼事。
他為她挨了一棍,她會負責,又是一碼事。
她不會將兩件事混在一起,所以,也不會因他的挑明而對他的傷勢置之不理。
「閉嘴。」
司笙瞪了他一眼。
凌西澤便從善如流地不再說話。
小手臂上是淤青,微腫,藥水澆在皮膚上,冰涼涼的。
司笙的手指覆上來,跟藥水一樣涼,指腹將藥水揉勻,力道不輕不重,刺激得傷口有點疼。
凌西澤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悠然自得地盯着她看。
間或看她低垂的眉目,間或看她揉藥的手指,視野里滿滿都是她,一舉一動,真是怎麼都看不膩。
察覺到他的
第113章 我說過,會對你負責的